池嵘没有否认,低头替她拉开车门:“好好休息。”
虞晚不置可否。
高跟鞋的声音已经慢慢消失,池嵘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在烟头烧尽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
男人冷硬的面容隔着烟雾看不清晰,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着,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池嵘将烟头扔进垃圾箱里,最后再看了一眼楼上已经亮起的灯火,发动车子离开。
虞晚站在落地窗前抱臂看着车子慢慢离开,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修剪整齐的指甲落在一个号码前,女人指尖微微顿了顿,慢慢拨通:“明天早上来找我。”
她不问他在哪儿,做了什么,只说明天早上来找她。卫觅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而另一边:
虞晚挂掉电话后轻轻笑了笑,将包里的一盒药随意扔在了垃圾筒里。
药瓶说明纸上“安定”两个字格外明显,映着女人耳后细小的红疹莫名有些讽刺。没有人知道虞晚从来不对花粉过敏,她身体不好,安眠药才是导致过敏的诱因。
虞晚是最早知道周覆山车祸消息的人,在看到那则短信后她当机立断地就在第二场戏开拍前服了粒安眠/药。
她在赌,以池嵘最近对她的关注度来看不可能没发觉。而她只需要一天时间,一个合理又不会让人怀疑的完全空闲的一天。
池嵘也果真给了她。
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指尖轻点着手机,目光若有所思。
第二天:
已经十二点,按照卫觅以往对她的热情来看根本不可能来这么晚。虞晚却也不着急,悠闲地进厨房磨了杯咖啡,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咖啡热气渐渐消散,女人伸手拿起杯沿轻抿了口,客厅里悬挂的钟表上显示的是中午一点。
虞晚轻笑了声,慢慢拨通了电话。
“虞小姐。”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虞晚慢慢睁开眼,平静问:“卫觅是不是昨天去找你了?”她虽然这样问,语气却很肯定。
黄鲁只是一个小人物,但这个小人物却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作为雅美CE身边的秘书,黄鲁当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雅美早在一个月前就被人把底子掏空,现在虽然看着还是一个大公司,可却随时都有倒闭的风险。银行的催债电话已经打了一个又一个连员工工资也开始拖欠,没有人知道表面风光的雅美私下居然已经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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