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剧组进展顺利,8月12日的时候夏参就迎来了她的杀青戏。
那天,陈皇后得知母亲馆陶大长公主又用曾经助刘彻称帝这件事威胁他,想替陈家人索要官职,刘彻心中不喜到极点,可因为那是她的母亲,所以一直隐忍。单单是这件事也就罢了,母亲还提起卫夫人替刘彻生下三个女儿而陈阿娇却为后多年一无所出,认为是刘彻刻意为之,始乱终弃。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刘彻恼怒,抓起几案上的茶杯重重摔在母亲脚下,第一次当众给母亲甩脸色:“关于这件事,朕无话可说,姑母不妨问问你的好女儿!”
在场的内侍宫人无一人敢上前进言劝阻,任由皇上和大长公主针尖对麦芒,闹得不欢而散。
陈阿娇轻叹口气,屏退椒房殿一众侍从,只留下贴身婢女阿阮,命她研墨。
刘彻在御书房看到阿阮带来的诏书,那是阿娇替他写的诏书,她从小喜欢模仿他写字,十几年光阴,早就模仿的惟妙惟肖,往日也时常替他批改奏章,谁曾想她居然有如此胆量,敢私自写下废后诏书!废的还是她自己!
他气匆匆赶至椒房殿,远比馆陶大长公主每次在他面前提起往事还要让他生气,他气,她怎么忍心背弃两人的誓言,他说过的,这一世娶她为妻,他是皇上,她便是皇后,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他甚至不会宠幸后宫任何一位妃嫔,可她日日服用避子汤也就罢了,居然三番两次把他灌醉送去卫子夫床上,如今还自己废黜了自己,可笑!
“陈阿娇!你什么意思!”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今日他是真的气昏了头。
椒房殿她的寝宫摆上了一桌酒席,都是他爱吃的,她的床上打包好两个行囊,及其单薄,不曾带走椒房殿的一草一木。
她微笑着唤他:“阿彻,饿了吧,来吃饭。”
满腔的怒火在看到她的笑容时烟消云散,刘彻依旧板着张脸,坐在她边上,把她交给他的诏书又还给她,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娇娇,往后切不可再胡闹。”
阿娇笑眯眯将诏书放在身旁,替他舀了碗老鸭汤:“喝口汤补补身子。”
一勺鸭汤下肚,还是熟悉的味道,刘彻却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他瞪着身边的阿娇:“陈阿娇,你大胆!”
阿娇把诏书又拿了起来,幽幽的念着:“皇后不守礼法,祈祷鬼神,降祸于他人,无法承受天命。应当交回皇后的玺绶,离开皇后之位,退居长门宫。”
念着念着,眼角滑下泪来,此时的刘彻却突然发现自己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阿彻,我不允许任何人成为你的绊脚石,哪怕那个人是我,也不可以。”她说罢,抱紧刘彻,心里一遍遍念着,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再抱抱你,真不愿离开你,可是没有办法,没了我,陈家人就没了依仗,母亲也不会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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