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把这信交给我?”玄机侧眸看着他。
管事的说道:“大人说了,给您或是给唐同知,都是一样的。”
玄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大路,道:“你还是亲自交给她吧。”
唐挽姗姗而来,看见观门前的阵仗,蹙了眉:“这是在做什么?”
那管事的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见过同知大人。小人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给您带来一封信。”
李义走时和唐挽有交代,如果京城一切顺利,就不会传来只言片语。今天这封信,恐怕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那不用想,这一马车的银子,也是李义要去疏通打点的了。
唐挽蹙眉道:“库里多的是银票,何必大老远搬运这些物件?惹人耳目。”
那管事又将书信往前递了递,道:“大人要说的,都在这信里了。时候不早了,小人先告退。”
唐挽接了信,那管事的便招了招手,一行人护送着马车消失在黑夜里。
玄机走到唐挽身边,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哦,家里来了个客人,招呼来着。”唐挽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玄机答道:“今天下午就到了,拿着李义的信物,支取了三千两现银。当时你并不在府中。我看信物不假,就做主给他们了。可我想了半天,实在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李义在苏州经营十年,少不得还有很多眼线埋在暗处。我这两个月也是小心翼翼的,总感觉被人盯着。”唐挽说道。
玄机却对她手里这封来信非常好奇:“你不打开看看?”
“不着急,”唐挽叹了口气,道,“我得先救个人。”
玄机眸子一闪,挑眉道:“你那位客人?”
冯楠其实没醉。他在苏州这些日子,早就知道唐挽和听风观那个女道士有勾当。故而听到下人的通报,就刻意佯醉,将唐挽放走。他知道这个时候李义在京城并不好过,苏州府内必会有所行动。可他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一次就抓到了赃证。
眼看着那一车赃银在夜色中被装上马车,躲在暗处的冯楠再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也知道今晚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通知自己的侍从以做周援。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按捺一时,以图后续。可他不想,他怀里揣着的那颗御赐的扳指烧得他胸口疼。冷风一吹,热血上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必须人赃俱获,才算得上圆满。
突然一阵贼风从身后袭来,冯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双瑞拿着一支小孩手臂那么粗的擀面杖,哆嗦着嘴唇,看着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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