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
双瑞即刻启程。唐挽另外安排了两个小厮跟随,一路上可以互相照应。她站在县衙门前,看着那三匹快马绝尘而去,胸口意气难平。
她已经躲藏得太久了。是时候了,她要重返京城。
后院的凉亭里,闫志高伏案而卧。凌霄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喝着茶。
“你把他给药了?”唐挽惊道。
凌霄道:“喏,人给你留住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可以再用这样的手段!”唐挽道。
凌霄白了她一眼,道:“你让我留人,我能有什么办法?放心,一会儿喂他一杯清水就醒了。”
唐挽在桌边坐下,抿唇不语。
“你要留他到什么时候?”凌霄问。
“等双瑞顺利出了临清府。”唐挽道,“绝不能让闫蘸有所提防。”
“真没想到闫府一个下人,竟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凌霄蹙眉,看了昏睡的闫志高一眼,道,“想个办法,光明正大的解决了他,不就没有人与你争了么?”
唐挽摇摇头:“莫动杀心。他还不算个坏人。”
习习晚风,吹散了心头的燥热。唐挽凝神细想,越想越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这场突如其来的擢选,到底是为了迎合谁的利益?一直被闫党把控的吏部,为什么会批准徐党的名额?如果这是闫党和徐党的一次联手,那他们面对的敌人又是谁?这一纸公文背后,到底有几方势力在拉锯?
唐挽身在这小小县衙,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京城那一场将倾未倾的风雨。
唐挽站起身,快步走出凉亭:“我要去找元朗。”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去,今晚不回来了?”
“赶得上就回,赶不上就不回了。”唐挽道。
“老让我独守空房,”凌霄嘟囔着,看见还趴在桌上的闫志高,“哎,那这人怎么办?”
唐挽道:“你估摸着城门快下锁的时候弄醒他,让他回去就是。”
凌霄一路送着唐挽往外走,迎面跑来一个小厮,见着两人急忙行礼:“见过老爷夫人。”
“何事?”
小厮道:“书院的谢教授在门外,要见老爷。”
唐挽刚要去找元朗,元朗倒主动来找她了,果真心意相通。唐挽不禁扬了扬嘴角,道:“那快请他进来啊。”
“谢先生说在外面等您,就想见您一面,”小厮道,“我看着高车大马的,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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