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放心!”双瑞笑着接了下来。
唐挽一直在车里听着动静,见双瑞回来,问道:“走了?”
“走了。”双瑞说着,将那封竹筒交给唐挽。
“奇怪了,另一个怎么还不来。”唐挽手指扣着竹筒上封印的红漆,自言自语道。
“公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等吗?”双瑞问。
唐挽想了想,说道:“不等了,出发。”
马车辚辚向前。快到城门口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双瑞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公子,是苏大人。”
原来苏榭早就在大路上候着了。经过昨日,他已察觉到林泉南似乎也要有所动作。苏榭的推测,应该是内阁已经知晓了皇帝的意图,授意林泉南保护和谈。苏榭了解内阁的苦衷,可他既然已经接了圣旨,就要忠君之事。
苏榭比林泉南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懂得后发制人的道理。议和书由谁来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最后唐挽手中拿到的那一封,到底出自谁手。
马车滚滚向前。唐挽坐在马车内,看着手中一模一样的两个信筒,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于未知的前程,她丝毫不觉得忧虑,反而生出了游戏一番的兴味来。
马车离开了彭城,走向一片荒漠。只见四野寂寂,冷风呼啸,颇有古战场萧杀肃然之感。唐挽一行不过四人,除了双瑞之外,另有一个赶车的车夫和一个随行的护卫。漫漫荒草中,一架马车行驶在黄土小路上,孤独而渺小。
走了约有三刻的功夫,耳边隐约传来牛角号的声响,继而土地上便传来震感。马儿受了惊吓,扬蹄不前,连带着马车也摇晃起来。
“公子!快下车来!”
双瑞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扶着唐挽下车。车夫安抚着躁动的马匹。还没等唐挽询问是怎么回事,就见不远处滚滚扬尘,竟有一队兵马迎面而来了。
来人都是一身胡服,身材粗壮,脸庞黝黑,一看便知是鞑子。这一行约摸有十人,纵马围着唐挽来回转圈,腰上的弯刀没有鞘,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他们用胡语高声吆喝着,声音充满了攻击性。随行的亲兵将唐挽挡在身后,双瑞亦挡在唐挽身前,肩膀都微微有些发抖。
唐挽幼年求学时,曾跟着老师学过胡语和倭语,长久不使用虽然有些生疏,可听懂几句话还是没问题的。这几个鞑子看上去凶神恶煞,说出的话却实在没那么可怕。
“这就是那个南国的使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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