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斜睨了他一眼,对闫凤华笑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俗人都这么对下句。”
闫凤华素来知道她的性子,见她光明正大地说元朗是“俗人”,顾念着自己夫君的面子,道:“那你说说,怎么样才算不俗呢?”
凌霄眼珠一转,对唐挽道:“夫君,你说一个不俗的出来?”
唐挽哪里敢接她的话茬,喝了口茶水润润嘴,道:“我觉得元朗的就很好。”
凌霄轻嗤一声,转头对闫凤华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啊,都是俗人。”
见她连自己的夫君都一起编排了,闫凤华终于低头笑出了声,道:“想必这就是公认的下句了。”
“不对,不对,”凌霄摇了摇头,认真道,“下句应该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睨着元朗。元朗的心忽然一悬,脸色便沉了下来。
元朗对唐挽的心思,在场的几人中只有凌霄知道。当年花山月下,如何言之凿凿要一生守护,今日看来,倒都成了笑谈。凌霄言下之意,元朗便是那食言者、负心人。
元朗心头憋闷,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凌霄,只觉得这女人愈发的牙尖嘴利。他也懒得同她讲。自己与匡之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
唐挽却是低眉一笑,道:“夫人这话,倒是把满朝官员、天下学子都捎带上了。”
凌霄眼睛一亮,对唐挽道:“唯独夫君不一样,夫君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是啊,唐挽自然不一样。
闫凤华见凌霄如此直白地与夫君调情,不禁红了脸,望了元朗一眼。元朗却仍在心事中,并没有注意她。闫凤华的眼神便黯了下来。
凌霄过足了嘴瘾,终于同唐挽一道回府。元朗夫妇送他们到府门前,看着两人马车走远,方才回去。
凌霄上车后,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情畅快。她从来都不喜欢元朗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温和谦逊,总被身份和责任负累,活得不够快意。他若真喜欢唐挽,就该死死地把人抓住,管她是男是女。也胜过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
凌霄还在纠结着,是否该将元朗也属意于唐挽的事告诉唐挽。这两个人都是闷骚又别扭,看着她都闹心。转念一想,如今这样的局面,就算唐挽知道了,也只是徒生烦恼罢了。更何况还有大事没办完。
凌霄想,等成功搬倒了闫炳章,再告诉唐挽不迟。
一转头,就见唐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凌霄问。
“我……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唐挽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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