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哪儿还有空管他呢!我幸福得都快飘起来了,最后下场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去的,只记得我晕晕乎乎地下了台,浑似梦游般回到了我的座位。中断的生日会继续,又抽了一轮,表演结束了,表演又开始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什么知觉都没有,直到表演快结束,手机都快被不满的狗师兄在口袋里震爆炸了,才忽然反应过来:
第三排怎么身高如此和谐?
那个一米九去哪儿了?
有人幽幽地说:“好看吗?”
“我擦!”
我后退半步,惊恐地看着自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樊殊:“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樊殊说:“我同别人换了下位置。”
“哦……”
我本来还想问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为什么要放弃第三排的风水宝座跑到后面来,可是樊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倒让我有点心虚,话出口便拐了弯:“那个,师兄,”我顾左右而言他,尴尬地笑,“您也喜欢虞白,啊哈哈,这可真是没想到,好巧,是吧……哈哈……哈。”
樊殊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身体钻出一个洞。
好久之后,他说:“不喜欢。”
不喜欢您来看什么?
“是爱。”他很认真地对我说。
“……”
好吧,是爱,您是师兄您说了算。不是爱咱也不能坐第三排不是?
我其实还挺开心的,毕竟我所在的专业,人人都是学术精英,大家就算要听音乐也多半会去经典小提琴音乐会之类的,像这种下里巴人的娱乐少有人有兴趣,而要将对象进一步限定到虞白,那就更是“空谷绝响,知音难觅”。
所以说,能像今天这样,他乡遇故知一个师兄,而这个师兄很有可能还是跟我一起装病来的,这种一同干坏事的共犯微妙感怎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
“师兄,我……”
“嘘,”樊殊摇摇头,指指前面,“专心看。”
师兄居然比我还要珍惜这次机会!闻言,我更感动了:“嗯!”
“反正您看完还得熬夜补作业,最后的晚餐,总得吃饱。”他嘴角微扬,勾起了一个颇为恶劣的弧度。
“……”
就是这句话毁了我接下来整个生日会的观看体验!我无论是听歌是看游戏是看虞白,哪怕是全场大合唱,我脑海中也反反复复播放着这句话,还有樊殊的脸!
我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场演唱会。
直到曲终人散,安可环节也结束,体育场的大喇叭响彻保安催促退场的声音,我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樊殊拉了我一把,我估计还能浑浑噩噩个至少半小时:“……什么?”
樊殊没说话,倒是另外一个妹子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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