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了老鼻子劲才把这颗附赠的蛋抗争到了他的碗里,得意洋洋:“放心吧师兄,这颗我一点都没碰过,可干净了。”
“……那你还需要我教你吗?”樊殊第三次问我。
我摇摇头。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同意的话,不说一等奖,至少二等奖肯定是我的——樊殊本来就是做古代文论的,虽然才子佳人小说属于古白话,他不一定完全了解,但他的直觉和大局观一直很好,要是能得到他一两句的提点,问题就会变得很好办。
但我恰恰怕它变得好办了。
除了钱,我也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要说之前琢磨着投机取巧的时候,或许还有几分投机主义在其中,但进行到了现在,或许是和樊殊那次吵的架起了作用吧,我还真有点认真了。
学文艺学嘛,总要有点傲骨。
我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樊殊说,“虽然我觉得证明实力并不是通过拒绝合理的帮助而实现的。”
他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
樊殊真的走了。
他没有骗人。当天下午,他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图书馆,之后一两天也都不在,让我都说不清到底是那天谈话起作用了他临时起意,还是真的早就计划好要离开图书馆了。
没有了樊殊,图书馆变得非常简单,回归到了那种横平竖直的无趣状态。倒不是说我怀念前几天那种鸡飞狗跳的混乱,只是现在它也太枯燥了吧?看书、翻书、查书,我看连鹤师兄都有点累了,连着两天他都把电脑一放,直接敲门进狗师兄的研究室了。
当然,我知道,他已经写完了。
其实很多人都写完了,这从图书馆的熟面孔越来越少可以看出来。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严重的拖延症,除了我。
我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将手机竖着,一条一条地刷过去。
微博,没意思;鹅组,没意思;公众号?啊一打开就是文艺学中心的推送,还是我排版的,真是早就看够了……
追星群里,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虞白最近官宣了一部新戏,一番,校园青春偶像剧,导演在这个领域口碑很好,向来能把简单的题材拍出花来,而且从来不会为了戏剧冲突而崩主角人设,简直完美。
大家正在猜女主角是谁。很多人都倾向于是一个最新当红小花,有站姐说看到对方进组了。
这个小花好啊!口碑好,演技好,国民度高,从来不炒C不说,还知道避嫌。这难道不是人民群众做梦都想要的完美女主吗,堪称田螺姑娘本姑娘啊!
人民群众对此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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