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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他身上,亲吻青年迷离的双眼,潮红的脸颊,呻|吟的红唇,在他唇边下流地说:“你看,‘三水一晨’再次合体了。”
曲淼流着眼泪在心里骂,这个要色不要命的浑蛋。
蒋卓晨慢慢出来,他扯掉了套子,倒在沙发的另一头喘息。几分钟之后,他爬起来,使劲捶了几下头,而后在凌乱的衣物里找出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
“起来。”蒋卓晨咬着烟,捏了捏一挂的曲淼的脸,“洗个澡回床上去睡。”
曲淼喉咙干哑,一个字也不想说,他不客气地挥开蒋卓晨的手,但还是慢吞吞地翻身起来。
浑身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劲,但在这种不舒服里,却又充斥着与之相反的餍足感。原来这就是在下位的滋味。在做完之后,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体验,除了最开始那灾难一样的磨合,后边……蒋卓晨的确没白吹嘘自己的技术。
但问题是第二天,他的屁股是不是还会像上次一样……想到这里又让曲淼有些烦躁。而且上一次他可是被蒋卓晨搞得发烧了,天知道那个浑蛋到底把他身体怎么了。
曲淼忍耐着不适往浴室走,一个男人步步跟在他背后,他还没走到门口,就突然被人一把揽住。
他咬着烟,和曲淼身|躯相贴,下巴在年轻英气的青年头顶上摩擦,轻声而危险地说:“你走路的姿势,是在邀请我再上你一次吗?”说完他扳过了他的脸,摘了嘴里的烟,低头霸道地封了他的嘴,渡给怀里的人满嘴的烟气。
曲淼“唔唔”地挣扎起来,蒋卓晨把他硬拖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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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天,蒋卓晨的头痛加剧,事实上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半夜里痛得厉害的时候,除了吃了双倍的药量,又把睡得昏昏沉沉的曲淼按着操了一番。
白天的时候,两倍的止痛药竟都没能起多少作用,曲淼挂着黑眼圈,心情复杂地看着蒋卓晨痛得恨不得用头去撞墙,他什么埋怨都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沈雷一点也没夸大使用那药剂的后果。早知道这样,这个不要命的还敢再在车上扎自己一针吗?
蒋卓晨躺在沙发上,还是顶着那张惯常不怕死的狂妄脸:“当然,我做了就不后悔。”因为痛,连笑都显得狰狞。
曲淼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蒋卓晨的贴身保镖李浩正在给他擦头上的汗水。两个人一个头痛,一个腰酸背痛屁股不舒服,想来想去曲淼竟不知该怪谁。
蒋卓晨那一扎,难道就只是为了把他拐上床,享受一夜欢愉吗。这个人为了满足下半身的需求到底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临近中午的阳光透进来,深秋的海滨正是晴朗灿烂的季节。唐天予和曲蓝已在清晨赶到了g市,果然如蒋卓晨所料,一大早警方就联系了曲蓝要到了唐天予的联系方式,而且把两人都请了过去配合调查。而那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与曲淼和蒋卓晨碰面。
但四人已经把所有的细节都沟通过,所以曲淼并不是特别担心曲蓝和唐天予会露馅。反正两人只要咬定昨天在g市就行了,毕竟他们有无数的人证。
但问题是蒋卓晨——现在这样子。
曲淼不确定地望着躺平的男人:“你要不要回你那边睡一会儿?”
那两人在局子里喝完茶就会过来这边,曲淼不想让唐天予和蒋卓晨碰到一起。
那太尴尬。
他不仅总是意淫唐天予,这一次更是和顶着唐天予的脸的蒋卓晨搞上了。他把蒋卓晨当成唐天予,和他做了一晚上的爱,没节制地滚了一夜的床单。
而这事他和蒋卓晨都心知肚明,他不能想象蒋卓晨这次见到唐天予会怎样。毕竟这个男人总是胆大妄为,谁知道他会不会口无遮拦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而哪怕蒋卓晨什么都不干,不等于就不尴尬。
他虽然不在意外界的人如何,但不等于不会在意唐天予,只有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但蒋卓晨一点也没想过要配合他的建议。
蒋卓晨挥挥手让李浩站开,自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揉头回道:“你觉得我现在能睡得着?还是你会想点什么办法让我好好地睡一觉?”
语气里充满了色情下流的调子,曲淼恨不得一掌揍翻他,“你不怕精尽人亡我怕。”曲淼咬着牙,不快地说道,“我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出手帮助唐天予,但我丑话说在前边,是你把这个忙变成了交易,既然你让我付出了代价,就别觉得我们亏欠你多少。”
蒋卓晨放下手,突然凝视着他,好几秒之后,男人的嘴里发出“呵”的一声笑。这一刻,他的脸上竟渗出了盛气凌人的气压。
他的眼里闪着凌厉而几分残忍的光芒,他抬着头,对两三米开外的曲淼说:“昨晚你在我身上浪成水,我把你操得上天让你爽到叫哑嗓子,最后在你看来它仅仅只是‘代价’?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你亏欠我,唐天予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说亏欠,也该是他本人和曲蓝亏欠我。哪怕你为了他和我上床,你以为他就会感激涕零从曲蓝身边改投你的怀抱,嗯?”
曲淼的拳头陡然捏了起来,紧紧地,剪得平整的指甲都几乎陷进了肉里。他像一只野狼,喉咙颤抖,发出即将进攻的颤音。
蒋卓晨对此置若未闻,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你看,这件事不就是血的教训?你自以为为他付出,但他根本不知道,而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蒋卓晨!”
曲淼涨红了脸,怒目切齿地朝蒋卓晨扑了上去。蒋卓晨有什么资格评判他!
但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挨到就被人紧紧扣住了双臂。
“曲总,得罪了。”蒋卓晨的走狗在他耳边冷静地说。
“蒋卓晨我操你祖宗!!”曲淼在李浩手里用尽力气挣扎,背后的人死死扣着他,发现他比想象中更难对付,所以连一丝力道也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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