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对着惹过她的人,她都不一定会这么冷的对待。
但是,只有宋思雨,能让她这样,只有她。
南耳为什么要蹲下,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
心脏疼的不行,那么强的南哥,每次都会因宋思雨这个人,而心脏泛疼。
这是三年前留下的病,三年前,对于南耳来说,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年。
死都忘不了……
“我不养你?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南耳你特么的可真有意思,我不生你养你,你能来到这个世上?”
“就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毁了,都是因为你!”
宋思雨顺手拿起沙发旁边,她刚喝过的白酒瓶,就砸向了南耳。
白酒瓶在南耳的脚边被摔碎……
南耳要是换了拖鞋,估计不爱穿袜子的她,此时脚上一定会被飞溅的碎玻璃划伤。
宋思雨就喜欢摔东西,南耳从小就是在破碎声中长大的。
家里能摔的差不多都被摔了,南耳也被宋思雨摔过。
有一次宋思雨回家,南耳睡的正香,就被宋思雨从被窝里抓了起来,回手就给摔在了地上。
那一年南耳六岁,她记得清楚。
没被摔死,要感谢从小就挨打,要是换作娇气一点的孩子,当时就得断气了。
南耳看着眼前破碎的酒瓶,就笑了。
宋思雨的酒量是真的好,要是一般的女人,喝了这么这么一瓶白酒,早就倒了。
但是,宋思雨也就是微微醉,这些年陪人喝酒也不是白陪的,酒量是练出来了。
“说的好像你不逗似的,那你当初为什么生我啊?”
南耳笑着问道,那笑很冷,很悲……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而她从来没叫过她妈。
听奶奶说,她小时候一哭叫妈妈,宋思雨就会骂她。
不许她叫妈,那骂的声音,整个筒子楼都能听见。
再后来她大了,她也没叫过妈,因为她不认为这个女人配当她妈。
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从嘴里,叫出妈是个什么滋味。
宋思雨看着南耳那张和自己很像的脸,笑了,笑的有点疯。
“南耳啊,你特别瞧不起我吧?你看我特别可笑吧?”
宋思雨躺在地上,疯笑着问南耳。
“嗯。”南耳也坐在了地板上,身子靠在五斗橱上。
疼的小脸泛白,南哥非常的难受。
五斗橱太硬,她靠着后背也疼。
她想靠在乔湛北的肩上,那个肩膀靠着很舒服,让她很暖,很踏实。
看着宋思雨,想到乔湛北,南耳就笑了……
“别特么笑话我,我这辈子毁了,你也别想好过,反正你也拿我没办法,我作死你。”
“你想找个好男人?别特么做梦了,我宋思雨因为你没遇到好男人,你也别想,死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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