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年,我刚刚……”
“知道我在哪儿找到它的吗?”厉寒年打断她的道歉,抬起左手抚抚棉花糖的背,“这小东西聪明的很呢,自己找到一个大树根藏起来,我找到它的时候,毛儿都没湿透。”
话音刚落,棉花糖已经在她臂弯里抖起毛来,水珠甩得两人满脸。
楚南熹忙着按住它的颈,抬起脸,双目感激地对上他的眼睛。
“谢谢你!”
厉寒年目光温柔,“上楼洗澡吧,别感冒了!”
“你也是,好好泡个热水澡!”
回他一笑,她开心地抱着棉花糖上楼,回到房间,抱着小家伙走进浴室,找开热水帮它洗澡。
注意到泥水有点红,楚南熹疑惑地抬起小家伙的爪子,一眼就看到它的肚皮上一片明显的血迹,翻开小家伙的皮毛,却并没有找到伤口。
不是它的血,那……
“乖乖呆着别动!”
扯过毯子将小家伙裹住,她急匆匆地冲出浴室,带上房门,快步奔出卧室。
向客厅的方向跑了几步,又折身回来,冲到厉寒年的卧室前,急急将门扣响。
“厉寒年,开门!”
房门分开,厉寒年站在门口,衬衫衣扣完全松散,露出精瘦漂亮的肌肉线条……
“怎么了?”
“你受伤了?”
见他不语,楚南熹心下着急,上前一步,挑起他的衬衫。
胸口,没有!
小腹,没有!
……
眼角余光扫过他的手臂,看到他的衬衫袖子划开的破洞。
楚南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小心地抬起他的小臂,灰色衬衫上明显地泛着血红,隔着撕开的布料,可以看到沾着血水的伤口。
看样子,应该是摔倒时被树枝或者石头滑伤的。
最深的地方皮肉都已经翻开,还在向外淌着血,触目惊心。
她拧起眉毛,责备开口。
“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头顶上,男人轻笑。
她抬眸,正撞上那对琉璃般的凤眸。
男人的目光里,闪动着亮芒。
“心疼了?”
“……”
楚南熹垂下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胸口,这才注意到眼下的局面。
这是他的卧室,男人衣襟不整,她刚刚还抓着他的衬衫翻看……
松开他的胳膊,她迅速后退两步。
“我叫管家来帮你处理伤口。”
“管家在洗澡。”
“那我叫佣人。”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
“……”
楚南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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