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行的家里比童枝的家要大一些,四室一厅。童枝在自己家沐浴完,走在他家里的客房闷头就睡。
尽管如此,她的心脏还是咚咚跳个不停。
不过是在这狗男人家睡一晚罢了,也不是睡同一间卧室,两眼一闭一晚上就过去了。
卧室里噼里啪啦巨响。
童枝掀开眼,还没下床,就听见布布站在隔壁的阳台幸灾乐祸的笑,“烫伤啦!烫伤啦!活该!!”
童枝连忙赶出去,男人正准备撩起袖子在水流下冲洗。
厨房里之前做烧烤的铁架台倒了,看样子是厨师忘记关烧烤架,谢曜行擦洗厨具的不小心碰到了。童枝查看电源,眼睛看向皱着眉头的男人,看他烦躁不安的掀起袖子,心头一跳。
“等等。”
小姑娘火速冲过来,抢在他前面帮他卷起袖子,看见只是小臂上红了一块,并没有严重到衣物黏在皮肤上。童枝舒了一口气,拧开水龙头,“多冲会儿。”
男人才洗完澡,身上水汽氤氲,垂眼看着童枝,胳膊放在水流下冲洗。
童枝从自己家的冰箱里拿出冰块,用纱布包着做了个冰敷袋。她将男人拽到卧室里的床边坐下,将冰袋递给他,“快敷着,烧烤架不要动,我去擦。”
大掌将她的手腕扣住。
“童枝。”
谢曜行已经一言不发盯了她很久,将她脸上焦急的表情观察得一干二净。其实从她咬了他之后快哭了的时候开始,他心里隐隐有猜测,现在近乎笃定。
“你喜欢我。”
男人敞腿坐在床边,套着一件白衬衫,领口扣子敞开几粒,锁骨分明。
明明是看上去斯文稳重的男人,可是隐隐透出衣冠败类气质,一股痞坏的味道。
他眼尾缓缓上挑,仿佛在一点一点消磨她的耐心,“嗯?我说的不对吗?我不过烫伤了,一句话都没说,你激动什么。”
“……”
童枝撇过头,不去看他。
谢曜行眸底深不可测,长手掐着她的下巴,玩味着她的表情,“圈内名花还这么天真?打个架,就是对你好就是保护你?世上哪有这么多滥情。”
“……”
童枝被逼迫和他直视。
他的眸底冰冷刺骨,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弱小的猎物。
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她的傻。
就像八年前那样,在她将要对他产生依赖之时,亲手打碎她的幻想。
小姑娘像是触动什么心事,眼圈慢慢的红了,她抬手,“啪”地一声甩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干脆利落。
男人被打的脑袋微偏,颊边红痕隐现,喉结上下滚动。
童枝的右手也疼,手臂还不住的颤抖着,可她却没显出半分慌乱,抬眸冷静地看着他,眼角却不可控制的滚出泪渍,洇湿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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