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迟疑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疯帽此刻已经安静下来,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海蓝色眼睛,安抚一样落到爱丽丝不安的小脸上,开口时语气轻柔的像一阵暖春的风:“可爱的小姐,其实您不必为我们而苦恼的……虽然我们确实离不开这张茶桌,但实际上这么长时间来我们已经习惯了,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美食,这还不错,不是吗?”
疯帽唇角微g,试图从那张长年多愁善感的诗人脸孔上,露出一抹像模像样的笑容来,却见面前的女孩似乎突然见到什么极度悲惨的景象似的,居然眼眶红红地就要流出泪来一样。
而就在疯帽怔愣的这一刻,爱丽丝已经把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眼角,她的天蓝色杏眼里水光颤动,指尖小小的力道不像在触碰一个间歇x疯癫的成年男人,而像是在安慰什么弱小易伤的小生物似的,她说:“疯帽先生……不要这样,如果一定要笑的话,也请在这双眼睛里的忧伤消失的时候……
我真的,没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刚刚还颠三倒四念诗念个没完的疯帽,眼底被忧郁缠绕的恍惚之色这才真正的消散开来,那双本就迷人的狭长海蓝色眼睛,瞬间像一片退去乌云的清朗天空般,干净得几乎不像一个成熟男人,漂亮得几乎让爱丽丝要溺毙在那湾温柔的深海里。
“如果您坚持的话~”他的眼尾弯起,将不欲被爱丽丝察觉的情愫,都小心浸在浅鹅色睫毛下的y影里。“其实,我曾从这个国家最伟大的预言师那里,得到过解开诅咒的方法。”
爱丽丝刚要问是什么方法,一边的三月兔却似乎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跳了起来。
他气呼呼地冲到疯帽面前,一把揪住他礼服的前襟,急声质问道:“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那个柴郡猫可不是什么善心人,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作为多年的邻居和好友,疯帽早就习惯了他连珠a0似的急性子,自然也知道三月兔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怕自己瞒着他做了什么伤害自身的交易。他轻轻地拍了拍三月兔因焦急绷紧的手臂:
“不用担心,只是交换了一点不值一提的小能力而已,”疯帽转向爱丽丝,他能感受到这个女孩给自己的奇异改变,瞳孔中一瞬间闪过希冀之色,“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能解开诅咒:
……乌鸦为什么会像写字台呢?”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与这个疯狂的国家,气质上完全吻合。
然而也许是关心则乱,爱丽丝苦思冥想,却根本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疯帽眼睛中的光彩似乎一瞬间熄灭了,果然……这个女孩还是不行吗?
但如果她不是柴郡猫所说的特别之人,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留住她?
就在爱丽丝为自己的笨拙咬着唇瓣,苦恼难受时,却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一只温凉的大手轻轻握住了,那个疯癫的y游诗人此刻单膝跪地,眉眼舒展地望着她,轻轻低头,体贴地只在握着爱丽丝的自己的拇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当爱丽丝落进那双盛满了醉人的爱琴海水的眸子里时,她就像所有女孩一样,没有逃过这场注定的沦陷。
爱丽丝的手指轻颤,像被那个不曾触碰自己的吻烫到一般。
然后他听见男人醇如清酒的醉人声线,低柔响起:“不必在意小姐,您的善良可爱已经给予了我们最大的慰藉了~恕我有些冒昧了,小姐~能允许我为您念一首诗吗?……对了,您的名字是?”
“唔……爱丽丝……”
“那它的名字,就叫做《献给爱丽丝》了。”男人轻轻地笑了,淡色薄唇间絮絮吐露早已在见到爱丽丝第一眼,就埋藏在x腔深处的词句:
“我对你的请求是多么可怕和短暂,
多么艰难和沉醉,多么紧张和贪婪。
亲吻的墓地,那是你坟堆上依然在燃烧的火,
被鸟儿们啄食着,那是依然在燃烧的果实和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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