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鼠抱着脑袋不服气道:“说的好像刚刚只有我跟爱丽丝上床了似的……”
疯帽还没接口,一边还在纠结怎么开口道歉的三月兔,却好像耳边爆开什么炸弹似的,整个人都跳到了床边:“等等!什么叫不是只有你跟爱丽丝……难道疯帽你也……?天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对爱丽丝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呀?只是跟疯帽一起,把爱丽丝好好疼爱了一下而已,爱丽丝也很舒服呀,对不对?流的水到处都是~”
爱丽丝受不了睡鼠一本正经却内容淫荡的耳语,羞得缩起脖子来时,却听到一声刺耳的哼叫。
原来是小猪趁三月兔不备,两腿一蹬飞窜到了半空中,满脸杀气地朝着一脸天然呆的睡鼠飞扑过来,一口薅住了那修剪整齐的蓬松灰发,就死死咬着往外面扯,哼唧哼唧地叫声伴随着水杯摔倒的清脆响声,还有睡鼠的痛叫,三月兔急切的质问,疯帽被掩盖的辩解,以及爱丽丝有些惊慌的吸气声,乱糟糟地在乱糟糟的屋子里响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战役终于以爱丽丝重新接回小猪,同时在乱七八糟地互相指责声中,接受了三月兔的真诚道歉而告终。
疯帽的帽子早不知飞到了那个角落,淡色的卷发也有些凌乱,但还是平复下呼吸,缓缓开口:“爱丽丝,你不是想知道谜题的答案吗?关于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他眼神复杂而深情地望着爱丽丝,又转头看向有些疑惑的另外两个男人,解释道:“这也会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疯帽先生愿意告诉我了?”爱丽丝眨眨眼睛。
“嗯~”他将爱丽丝一缕发丝别到黑发的蝴蝶结发卡后面,有些怅然地微笑起来,“我想,到时间了。”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呢?”疯帽温柔地念出这个谜题,像念出情人的名字,“答案是,我不知道。”
三月兔第一个提出了疑问:“这算什么答案?”
疯帽继续道:“这确实不算是完整的解答,但事实就是,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总有很多问题找不到答案的,就像——
“爱丽丝,就像我喜欢你这件事。”
疯帽的眼底蔓延开极致的忧愁,却与某种同样极致的甜蜜神奇的交融在一起,就像他吐出的字眼,毫无道理,无章可循:“乌鸦像写字台,就像疯帽喜欢上了爱丽丝,这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
即使你不是非我不可,即使你终将离开。
一滴眼泪从疯帽笑弯的右眼里滑落下来,爱丽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试图接住。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疯帽的那一刻,疯帽,三月兔和睡鼠的身体忽然被一团柔和的光芒包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咔咔作响的旧怀表也终于停下了震颤,开始顺时针的走动起来。
茶会的诅咒,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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