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华垂下眼,视线被她白皙的脖颈挡住,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陈芸小心剪掉一块老茧,抬头问他:“疼吗?”
“不疼。”
郑卫华说,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碰到她的脖子。
陈芸缩了缩,手有些不稳:“你别乱动!”
她语气有点重,郑卫华哦了一声,缩回手。
依次把两只手上的厚茧削薄了一层,陈芸放开剪刀摸了摸,老茧没有磨平,反倒是比之前更刺人了。
郑卫华握起手,把她的手指包在手心里。
陈芸动了动:“应该找点东西磨一下,对了家里是不是有锉刀?”
郑卫华:“……”
最终他还是没能拦住陈芸,让她找来锉刀,对着手心磨,非要把老茧给磨平。
陈芸没把老茧都剪完,所以这么弄郑卫华也没多少感觉。
她磨完,又摸了摸,这次感觉好多了。
正准备放开时,郑卫华却反握住她的手,手指从指缝中钻进去,掌心相触,轻轻捏了一下。
“怎么样?”
陈芸没听明白:“什么?”
“修过之后会舒服点?”
陈芸脸蛋微醺,如同刚灌满汁的蜜桃一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嗯?”
郑卫华疑惑着又问了一遍,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准确捉住双唇。
他的吻与表现出的气质很不一样,有种难得的温柔。但这样的温柔只是短暂的假象,很快他便亲手撕破了伪装,撬开齿缝攻入城门,上上下下扫荡了一番。
陈芸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脑袋晕晕乎乎的。
等到分开时,她的双唇已经被吸的发麻。
郑卫华抵着她的鼻尖,又轻轻吻了吻,低笑着问:“如何?”
……
新学期,学校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教授要走了。
教授之前是教大学的,运动才开始的时候被手下一个学生搞了,下放挖了两年河渠。
后来部队建了家属区,有了配套的中小学,一位与教授有旧的领导就想办法把他弄来教书。
如今他又要重新回去教大学生了。
虽然教授在学校里基本不管事,但他只要呆在这边,就相当于一个定海神针的作用。
有了他,小学申请的东西都很容易批下来。
这几年教授与陈芸他们相处的很不错,更是教了铁柱不少东西。
他要走,陈芸一家人都有些舍不得,于是决定请教授吃顿饭当作为他送行。
请客的时间定在周末,陈芸早上去买菜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竟然有牛肉,于是除了五花肉之外还买了两斤牛腩,准备做西红柿牛腩。
郑卫华上午有事,陈芸把铁柱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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