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却早已把脸埋下,羞的再不敢看他一眼。
蚩尤却觉得此时的她十分可爱,便又多嘴了一句:“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这巫山的云雨,当真丰沛喜人。”
瑶姬转过脸来,斥道:“你怎么话这么多。”
蚩尤得意道:“我来为自己讨公道,自然该细嚼慢咽慢慢品尝,这说话一道,本就是行此事该有的步骤。”
然而他的眼中,白玉温软,瀑布似的青丝虽遮了一半的风光,但这样的时刻,反倒添了无穷趣致。
正是这影影绰绰,掐好搔到了人心头上那一脉尖尖的痒意。
“你如今是我的信徒,自该侍奉我。”蚩尤拿腔拿调说道。
然而瑶姬装死,他便只能自己找了台阶下:“殿下不惯伺候人,还是让末将来伺候殿下吧。”
战神言语调戏了一番,手上原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动作便勤勉起来,为防止瑶姬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他嘴巴亦是不停歇。
料峭春寒,乱云堆雪,瑶姬如坠迷梦,眼见千树花开,落英缤纷,正沉迷于这靡丽世界,身上与心底便俱是一痛,却是铁骑突出,银瓶乍破。那人声东击西,此时兵马已过了关隘,瑶姬这厢自是守不住,只能任其耀武扬威,高歌猛进。
然而要说长驱直入,却是不能够。层峦叠嶂,精兵难进,蚩尤此时进退两难,额头都出了汗,却见瑶姬咬着牙,编贝似的牙齿在殷红的唇上划下白痕,蚩尤心底便似乎也被划了这么一道,不由放软了声音道:“瑶姬,放松一些。”
瑶姬迷蒙着眼,眼角似乎还挂了泪珠,可怜兮兮道:“好了吗?”热气把她的脸蒸蔚的红彤彤一片,搭着这软话,越发惹人怜惜。
战神在战场上杀伐果决,在这情场上虽怀了几分柔,骨子里的霸道却还在,便如他对瑶姬说的,他如今确实还生着气。
让步是一回事,意难平是另一回事。
如今不过起了个头,瑶姬便问好了吗,可不得把他的脾气勾出来。故而听了她这话,他哼笑一声,只重重拍了丰润处一记,瑶姬屏牢的力道一松,蚩尤行兵总算顺利一些。
“还早的很,殿下竟是着急了?”蚩尤嘴上不饶人,动作亦殷勤。
蚩尤以此为战场,兴兵征伐起来。便如此行行重行行,伴着外头嘈嘈切切白雨跳珠之声,里头兵戎相见了。
瑶姬方知之前那番交手,连开始都算不上,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开始。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他偏偏要称她为殿下,原本庄重正经的称呼,到了他嘴里,全然变了味道。
她心头火辣辣的烫,羞恼连同陌生的感觉直烧的她头脑发昏,她原还喊着疼,后来渐渐得了趣儿,便咿咿呀呀吊起了嗓子。
然而那声响,听在战神耳中,越发助了兴,只把个公主殿下,折腾的泪水涟涟。而公主殿下的骄娇之气便是在这样的时刻都未减少半分,她只管着自己舒坦,却不顾旁人的死活。好几回紧要关头,她偏生起了恶作剧的心,只暗自憋着一股劲不松开,最后逼的战神用上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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