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红的唇被咬出了白痕,咬的人心头都觉得痛了起来。
蚩尤勃然发怒,既惊心于她的大胆,又恼怒于她的轻佻,直接便甩了衣袖道:“本王还有其他事务,没空同你等在这里耍嘴皮子。只是军纪应要整一整了。以后凡在军中闹事,从重处罚,鞭三十是最轻的。凡是军中之人,全部配备统一服饰,各营或有不同,但同一营内,服饰装备必须统一。”
军医大都是民间征调,而军中物资紧缺,一直以来服饰都是自备,各都杂驳不一,大将军今日既发了话,以后想来是有统一的服饰的。
这是一桩好事,巫咸便上前一步谢道:“多谢将军体恤。”
瑶姬瞧着蚩尤怒气冲冲而去,侧身回避行礼,轻薄的衣衫划过将军的甲胄,一触即离。
空气中寒铁和莫名的香味却是纠缠在一起,合着血腥味,再难分离。
瑶姬想起他们从前便是如此,一开始总是针锋相对,至于后来如何和好的,如今回想,竟已记不清了。
回去之后,瑶姬问朱雀道:“你说我该不该给他送上一副清火凝神的药?”
朱雀懒洋洋说了句“穷寇莫追”,瑶姬想着那样确实太招摇了,便也作罢。
蚩尤走在路上,越想心中怒意越炽。那句“因我笑,将军也觉心浮气躁吗?”言犹在耳,他闭了眼便是她那咄咄逼人的姿态。
而想起自己几乎是逃跑一样离开,便觉狼狈不堪。被人逼迫至此,实是平生仅见。都说他二人从前相识,也不知从前是否有这样的情况。
只是若她一直是这样咄咄逼人牙尖嘴利的性子,他自问从前必是不会与她深交的。想到这里,复又惊觉一事,除了林中相遇那日,她再三强调与他有旧,后来却再也未提过此事了。
或终还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便随手丢于一旁,再不深究。只是如今回想,竟不知她为何执意要来此。
蚩尤思虑再三,终还是招了小涟来问。
“你既说我三年前与那瑶姬姑娘有旧,可知她缘何会入我军中当军医?”
小涟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时将军去药师谷征召巫氏一族,恰瑶姬姑娘也在谷中,便随着巫医一道来了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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