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房子的问题,我们就结婚。”他说完最后一句就出了门。
夏至看着那合上的房门,仿佛他的身影印在了门上。
解决了房子的问题,他们就能结婚吗?夏至问自己。裂痕存在了,可以当作没有存在过吗?
她不知道,也许真正在乎的只有她自己而已。谁不是在遗忘中前进的,谁会记着过往的不快过一辈子。
这天夜里,夏至被迷茫笼罩,将近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闹钟也没有调,然而不到八点就忽然惊醒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
潘锐的电话来了。
是谈判有结果了?夏至心上一动,她慌慌张张地接了电话。
潘锐的声音很低沉:“夏至,你过来一下人民医院,我爸进院了。”
夏至被这个消息打了一巴:“怎么回事?”
“早上出门被车撞了,你过来吧。”
夏至不再多问,匆匆起床,妆也没有化,套上衣服就往医院奔去。
潘妈妈和潘家兄妹三人都在手术室门外候着,潘蕾缩着肩和潘奕相互靠着,潘妈妈坐着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潘锐在走廊上缓慢地跺着步。
夏至气喘吁吁地冲到四人面前,觉得自己的风风火火有点不合事宜。她讷讷地叫了潘妈妈一声,潘妈妈也讷讷地应了一声“嗯”,没有看她。
她走向潘锐,他停住了脚步看她,她习惯性地伸手想拉他,两人间却像是出现了一层无形的薄膜,让她的手凝在了空中无法伸过去。
“怎么样了?”她低声问他。
潘锐用下巴指了指手术室门算是作答。
“你们……吃东西了吗?”
“我就说了我去买早餐,他不听,天天都是我去买,他今天干嘛非要去买?”潘妈妈用方言叨叨地说着,不知是因为听到了夏至的问话,还是忽然感慨。她语气平缓,眼睛也是直的。
夏至将目光移回潘锐脸上,她一下更是无语了。
“你们是潘达家属是吧?”夏至循声望去,一名交警手里拿着垫板夹走向他们。
“是的。”潘锐离开了夏至,跟着交警走向门口,门前还有另一名交警以及一个满脸焦虑的中年男人。
夏至站在走廊上,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对潘妈妈说:“阿姨,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点。”
潘妈妈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作出回应。
夏至又看了看潘奕兄妹,潘奕嘴角微微一动说:“夏至姐,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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