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试过这样吵过架。这种在狗血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的场面,她怎么会置身其中?
她记不起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这天晚上头顶的灯似乎闪动得特别频繁,光是一阵一阵地散落下来的,而不是持续不断的。
空气仿佛被加热般膨胀着,她浑身血液沸腾双目通红。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良久,她发现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恍恍惚惚的,他甩门了吗?她好像听到门被重重合上的余音。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震得微微抖动。
她低头,看见她没吃的那盒饭已经被打翻了,地上凌乱不堪,垃圾桶横着,书桌上的A4纸张也散落了一地。
她蹲下身子收拾,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第95章 结束
夏至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城市。话说回来,她的城市又在哪里?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没有根的,即使在生她养她的康洲——那是她从小就想逃离的地方。
比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多出多少行李,依然是一个行李箱一个行李袋,就把她的又一个两年打包带走。
工作安排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是专职老师,但也是计的课时费,梁丽迎一分不少地支给了她。
她在临走前把公寓收拾了一遍,地板仔细地擦了,家具认真地抹了,潘锐那么懒的人,肯定不会在退房前搞卫生的。把原来干净整洁的公寓搞得脏兮兮地还回去,她会觉得对不起房东。
剩下的就是潘锐的个人物品了。
衣柜空了一大半,他塞进来的衣服本来就不多。洗手间里漱口杯和牙刷剩下一套。床底下只余他那双海蓝色的人字拖,呈八字形地摆放着。
她半跪在地上,把那双人字拖放正了,站起来,视线落在书桌旁的吉他上。与其说是他的吉他,不如说是她的吉他,她从楠洲把它背过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她。
他说过放在她身边,她什么时候想听,他就什么时候弹。
她轻轻一摇头,合上公寓大门,把那把吉他留在了记忆里。
行李箱的滑轮滚动声在公寓长长的走廊上像弹珠似的上下跳动,掠过无踪无影的两年时光。
——不对,是四年。他们在一起将近四年了。
他们克服了毕业等于失业的窘迫,迈过了异地的距离,却熬不过朝夕相处造就的摩擦。
她还是很爱他的,她相信他也爱她。他们为什么分开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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