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巷道时,孟瑾乔下车穿过暗门,上了自己的马车绕道回府。方竹影却坐着第二辆马车乔装去了上元堂。有苏绣做幌子,跟梢的人远远看着背影就以为方竹影是孟瑾乔。
容荀跟来,方竹影便进了上元堂,先从侧门离开,再从窗户绕回楼梯,露出背影引诱容荀上楼。接着,她藏身在柱子上以暗劲放倒容荀,击倒烛台点燃布料,趁乱又放了一把火,就把上元堂烧成了白地。
就这样,孟瑾乔提前回了府,冯定和马车没有任何问题。容荀是个三脚猫,没有高手随行,被暗算也不知道,他背下了纵火的罪名,刘家就必定会咬牙吞下这个闷亏。
但这场祸事还只是开始。
这一日午后,刘昌隆拿到了内务府给予宽限十五日的文书。发现无人找茬,更似乎无人注意,他舒了口气,赶忙吩咐人往各处张罗着补充货物。
奔波五日,几个管事回来禀报。听完他们的话,刘昌隆吃惊半晌才问:“有那么多货物?多少钱?”
“很贵。他们说卖给我们可以,但是……加两倍的价格。”
刘昌隆倒吸一口冷气,斟酌许久才吩咐:“再往各处问问,京郊各处,包括周边最近的七个大城。”
与此同时,洛洺回到了青瓦坊。
“公子,陶叔已经按照货物清单把周边十日之内行程的货物全部买下。但陶叔问,派谁去商洽呢?”
“师兄,做生意你最有心得,你去吧。他们没见过你,比较方便。”
正喂着一只彩色兔子,夏非闻言想了想,好笑道:“我最喜欢坐地起价。哈哈。但你打算怎么做?”
笑了几声,齐轩成耳语了几句。
刘家的管事们继续奔波了五六日,所得寥寥,只好无奈地回来禀报。
“都没有?卖完了?”
“是的。老爷,如今只有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行商手里有货,是不是谈一下,设法压压价?”
距离上缴的时间已经不足五日,刘昌隆苦思许久,咬牙点点头。
一日后,心急火燎的刘昌隆在素樱阁最豪华的雅阁里见到了正在倚红偎翠的夏非。
眼都不抬地品了一盏茶,夏非才慢条斯理地说:“货物我有,但刘老爷的价格太低,不合适的。”
“你,那你想要多少钱?”
他竖起一只手指,摇了摇。
咬牙狠心,“加一倍,行了吧?”
摇头。
“那,那加两倍?”
继续摇头。
“你,你何必漫天要价?一旦过了年,那些货只会跌价的。”
低笑了几声,夏非轻描淡写地回答:“本公子有的是钱,不在乎。可先祖有训诫,我们家不做赔本的买卖。刘老爷爱要不要,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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