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孟锦程过了一会突然问:“姐,我摔下马……是因为三哥暗算?”
没想到他这么问,孟瑾乔惊奇地看了弟弟一眼,“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摇头,“以前二哥教我骑马,我骑得挺好的,可那一日我跟三哥出去……他只喜欢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街柳巷,却突然带我去打猎。我当时觉得蛮怪的。出了城没骑一会,那马突然疯了狂跑,我才摔下去的。起初不知道,但过了这么久……我又不是傻瓜。”孟锦程越说越气,不禁狠狠捶了一下石桌。
见他阴着脸,孟瑾乔摸了一下弟弟的头,莞尔道:“你是嫡子,他们母子只是想取而代之。我以为你小,本不想告诉你,但你既然看出来,自己要心中有数,没必要的闲气就不要争。你跟你二哥学过兵法吧?机会是要等的。”
一呆,孟锦程低头想了一会,点了下头。
“过上一个月你就痊愈了,到时我想让你去京华书院读书。你搬去书院住,一个月回来几日就好,正好避开这些明枪暗箭。”
“京华书院?爹能同意吗?”
“他会同意的。”停顿了一下,孟瑾乔才说:“当年,爹就是在京华书院的诗文会上认识了娘,他也是在京华书院念书,后来考取了功名。”
觉得姐姐的神色有几分奇怪,孟锦程疑惑地抿了一下唇,但还是没问。
夜风越发地冷了,姐弟俩回到晓月阁里笼着暖炉一起守岁,述说着别后数年的境况。
另一边,四小姐孟瑾媛懒洋洋地裹着一件狐裘,窝在哥哥的锦绣阁里,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起骂着孟瑾乔“死贱人”“赔钱货”“浪费粮食”“绊脚石”。
咒骂了一会,孟瑾媛突然问:“哥,你怎么没想过找些地痞流氓什么的把死贱人教训一顿?”
“教训?”
“对啊。死贱人总会独自出去吧?到时候你找人把她抓走,随便怎么地闹一闹,我们就可以跟爹说说把死贱人塞给容三哥,他爹是大将军,到时让他帮个忙,你的官位就能回来了。”
看了看妹妹,孟锦阳琢磨着就说:“可是在城里……”
“城里怎么了?只要没人看到是你做的,怕什么?”孟瑾媛眼珠一转,挑唆道:“娘说,舅舅家失火的事肯定是死贱人干的,谁知道她怎么弄成的?留着她在家就是祸害。你看看七姨太那个轻狂样子,要没有她,狐狸精能那么嚣张?舅舅家这一次亏惨了,舅舅还气病了,你只要跟表哥说说,没准能办成的。要不,你跟容三哥合计合计?”
皱眉,孟锦阳沉思许久,颔首。“有理!”
见他意动,孟瑾媛来劲了,眉飞色舞地拍起了哥哥的马屁。
子时将近了,青瓦坊深处十分热闹。
劫后余生,齐轩成在夏非的帮助下建起青瓦坊,然后悄然查访永安门之变被流放判刑的无辜者,不但暗地里照拂,还重金疏通关节把一部分人迂回地救出了牢狱……昔年跟随宁远侯的幸存旧部、罹难者的遗孤逐渐被收拢到他的麾下,为了翻案雪冤一起努力。
今年,齐轩成筹谋已定,便把大半人手召集到京城内外图谋大事,除夕之夜就聚集在一起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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