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尚书府的事还需要留意吗?”
“一个穷书生,一个弱女子,犯不着我操心。她们窝里斗,”沉吟片刻,向缨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是窝里斗,二房不会不反击吧?”
“他们必定反击。”
颔首,“听说孟广德非常好色?”
一鄂,黑衣人转了转念头便会意,“属下明白。”
“好。但这件事只是闲笔,安排下去就行,若有意外的收获更好。最有趣的是齐轩成。书院案,他被捕入狱,泰王居然派人去刑部,表面上是问自己的货物,暗地里是迂回的维护。一个商贾,凭什么让他如此上心?”
起身负手看向皇城方向,向缨森然一笑,“陛下一直记挂着那件事,既然泰王不想回封地,就永远都不要回去了。”回顾麾下,“盯着青瓦坊的动静,留意泰王的行踪,一桩天大的功劳又要送上门了。”
“是。”
黑衣人退下,向缨继续站了许久才回头看看身后。不知何时,一名紫衣女子正站着。见他回头,她问:“师兄,这几年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你这么帮他,皇帝会告诉你实话吗?”
见她蹙着眉似乎嗔怪。向缨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他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
拍开他的手,女子嗔道:“我以为你只记得荣华富贵了。”
“哈哈哈。荣华富贵?其实我对青瓦坊最感兴趣。齐轩成能得到那么多珍宝古物。你说,他会不会能得到别的?”他目露玩味。
私税案结案第十日,容荀满身是伤的获释回府,旋即大病一场,暂时没有力气惹事了。
为了保住儿子,容天明不得不让步,数年来在户部培养的势力折损殆尽,不但断了财源,还损失了紫剑门这个得力打手,更为了平息端平公主的怒火,替儿子赎回牢狱之灾,花费不菲。可风波尚未止息,他也是个乖觉的,即便怀恨也只得按捺住心思。
二房更是郁闷,可陆淮叶毫毛无损,孟广德态度暧昧,只得恨恨地吞下了闷亏。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到了四月。
这一日,刘月琴寻思着孟广德的嘱咐,吩咐把孟瑾媛的名字送到内务府参选。午后,宋林家的回来禀报:“二奶奶,内务府说……说四小姐名节不清,不能参选了。”
脸阴了阴,刘月琴破天荒地没发脾气,挥手遣散服侍的丫鬟,出神了一会才问:“姚嬷嬷你说,闹到这个样子,媛儿的婚事会不会?”
“二奶奶别急。那桩事让人浑说了去,自然有影响,但不入宫是好事。且耐住性子等一等,风头会过去的。老爷是二品大员,到时候选个三四品官宦之家还是可以的。”
“当初就不该让媛儿去,平白地让小丫头算计。”心里有些懊恼,刘月琴不禁叹了一声,“为了把大哥侄儿赎回来……仅存的铺子又抵押了几个,还得罪了公主。”
见她唉声叹气,姚嬷嬷琢磨了一会就问:“您还记得二小姐的谋划吗?”
被她问得一愣,刘月琴发呆了一下就叹道:“算计虽好,可小丫头精乖得很。这一次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上下串联,陆淮叶却毫毛无损,容荀吃了大亏,钱勇俊几乎死了,我哥和侄儿惹了牢狱之灾,媛儿也倒了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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