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孟广德问:“乔儿,昨晚二奶奶的丫鬟真的去了厨房?”
不置可否,孟瑾乔只回答:“爹,您问问这些丫鬟婆子,是不是的哪个敢撒谎?”
皱眉,孟广德一拍桌子逼问:“说,是不是二奶奶的丫鬟指使你们给九姨娘送酒酿?”
没人敢出声。
见老爷起了疑心,九媚抓住机会添油加醋,“老爷,她们不敢说的。眼下二姐当家,即便是二姐的丫鬟出了馊主意,她们说出来也是个死。”
一听,孟广德更生气了。今日脚疼得厉害,他原本就很懊恼不该喝了那酒酿,此时得知自己竟然被女人算计,真是气炸了。刘月琴再贤惠懂事,毕竟比不得新姨娘的千娇百媚,如此,孟广德哪里能受得了挑拨,当下暴怒,一叠声地吼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不说实话就打死。”
阵阵哀嚎后,一个烧水的丫鬟顶不住了。哀求道:“昨晚二奶奶的丫鬟去厨房吩咐做一碗酒酿……老爷饶命,那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只管烧火啊。”
“做酒酿?给谁吃?”
“那个,那个是,是……”
话没说完,刘月琴带着宋林家的急匆匆走了进来。一看孟瑾乔站在一旁,她顿时添了十二分的警醒,笑道:“老爷发什么脾气呀?一大早的,不宜动怒。”
“姨娘,我爹听说了酒酿的事儿……正问问。”
刘月琴一怔。
看到她,九媚冷笑一声,抬手一指跪着的丫鬟,“二姐,这个丫鬟刚才说昨晚是你的丫鬟去厨房吩咐做酒酿……特意送给老爷。可明明是二姐的一片心,怎么今早就寻趁上我的不是了?”
万万想不到九媚今早落了不是,不但不偃旗息鼓,还仗着得宠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刘月琴真是被气得倒仰。一面暗骂厨下的蠢才不知死,一面急急转着念头就说:“这是什么话?哪个丫鬟让人去做酒酿丸子了?”
“老爷您看,二姐说不知道。难道还是我污蔑了?”
拍了拍爱妾的玉手表示安慰,孟广德眼一瞪,凶道:“你说,快说是哪个丫鬟出的馊主意?”
那个丫鬟不敢出声,只觉得刘月琴的目光好似刀割在背上。
见她不讲话,九媚气焰更盛,“老爷,看,这起子狗奴才在您面前都敢放刁。”
“打!”
刘月琴觑着孟广德黑沉沉的脸,不敢维护。一阵棍棒后,几个厨下的已经是血肉模糊。实在挨不住了,她们只得招供:“那个,那个丫鬟是二奶奶身边的元元。老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她交代酒酿要做的特别香甜,特别醇厚。”
孟广德的脸黑得就要滴出水来。不等刘月琴开口,他斥道:“把贱人元元带来。”
元元很快被带来。厨下的几个为了活命哪还顾得上二奶奶,一齐把酒酿丸子的事推给了元元,然后一个劲地叩首哀求。元元心知不妙却大声喊冤,只说自己想巴结九姨娘,特意让人送丸子但绝没有祸害老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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