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黄金。”
一惊,再一瞪眼,刘月琴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她尖声斥道:“八婆,你敢讹诈?我家老爷官居二品,不是你们素樱阁可以讹诈的!”
呸了一口,鸨母冷笑:“二奶奶,我也告诉你,素樱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付钱,行,来人,把孟公子送到京兆府去,就说他欠钱不还,请裴大人主持公道。”
“你敢!”
“嘿,我就敢。”那鸨母见多识广,仗着身后的国舅府,谁也不怕得罪。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一阵子嘈杂。鸨母一愣,继而看了刘月琴一眼,悠然道:“二奶奶不妨好好想想。闹到京兆府,对令郎有好处吗?”
瞪着那个女人一摇三摆的背影,刘月琴恨得牙痒痒。气哼哼了一会才问宋林家的:“问了吗?到底是哪个混蛋跟阳儿打架?”
“奴婢问了,他们说……不知道。”
“不知道!故意的吧。”刚尖声叫了一下,刘月琴就瞥见那鸨母又走了回来,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拖着个人。
行至近前,几个打手把拖着的人狠狠一掼,那人顿时惨叫一声。看着那人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刘月琴竟觉得有些许眼熟。正疑惑着,鸨母哼哼着开了口,那声音好比抓了小鸡的苍鹰,尖利而得意。
“嘿呀,我说二奶奶,听说你们家年前出了大事,可破落户也不能到我们这来占便宜吧?”
不解,刘月琴狠狠瞪她,“你说什么风凉话?”
“素樱阁只认银子不认人。尚品堂的刘公子虽然是熟客,可眼下他喝多了,不知道哪来的酒胆竟敢翻墙跳壁潜入姑娘的闺房欲行不轨。二奶奶,你说他是不是没理呀?”
刘月琴愣住,再次低头细看。
见她认人,一个打手很有眼色地一把揪起那人的头发,提起他的脸。
看清,刘月琴倒吸一口冷气,惊叫道:“宏儿,宏儿,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有些奄奄一息的那人顿时惊喜,不知哪来的力气喊了起来,“姑姑,姑姑,你快救我。他们诬陷我的,不知道什么地痞诬陷我的。”没嚷上两句,那打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头磕在地上,刘宏晕了。
看见这一幕,刘月琴急得吼道:“住手,不准打!”
闻言,鸨母得意地摆摆手,“不打就不打。二奶奶看见了吧,一个是你儿子,一个是你侄儿,一个在素樱阁打架,一个潜进姑娘的房间非礼,闹到这份上真是过了。所以呀,要么给钱,要么报官。可进了牢里,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搞不清楚侄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月琴急急想了半晌才问:“你先说我儿子跟谁打架?”
“那是个生客,不知道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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