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但三日内会很虚弱。你给他一些培补元气的药,吃一个月就能基本恢复。三个月后,他的武艺能完全恢复过来,有机会更上层楼。”
景大夫点点头,虚心地问:“他原本中了毒,加上虫血、赤雪芝,毒性只会进一步叠加,不知阁下怎么做的?”
微微一笑,“赤雪芝、红斑蝶、血蚊都是至毒,毒性不断叠加,裂筋断骨,百死无生。但世间至毒之物往往蕴含着至为浓烈的生机,若能转化,就可以取之为用。我只是借助你的金针先激发他中的剧毒,再以内力化去剧毒,在那个时机上恰好有机会为他扩宽经脉。武学上有伐毛洗髓之说,但真正实施时条件苛刻,今日也算适逢其会,如果没有至毒之精华也做不到。”
惊讶地看了看他,景大夫想了想没再多问。数语间,陆淮叶动了一下。注意到,两人都低头去看。片刻后,他睁开眼,感觉着自身的虚弱,凝聚了一会精神才勉强站起来行了一礼:“拜谢前辈相救。”
“不用。若无他们抢夺虫子和赤雪芝,你难有这份机缘。好好把握吧。”
陆淮叶既已解毒,那人便拿出一只线香点燃。眨眼间线香燃尽,残留的虫王气息被香气冲刷,消弭殆尽。
他们走后不到二刻,向缨带着子晖宇赶到了附近。
“奇怪啊。味道不见了。”子晖宇再也闻不到母蚊散出的气息,环顾许久,颓然说:“主人,不知为何线索没有了。”
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向缨气呼呼地吩咐:“分开搜索。”
找了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寻到那个草坡。可草坡上毫无痕迹,血迹,气味……站着生闷气很久,向缨才悻悻然挥挥手,带着人直奔忠勇侯府的庄子。
向缨不依不饶地继续追踪陆淮叶时,夏非把他送到了一处河湾。站定,他抱拳说:“夏大哥,多谢你们。但你们抓了虫子,他们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会,但你不用操心。一个月内好好吃药,一个月后就可以练武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追来了。”
“好。”没有矫情,陆淮叶方欲转身上船却想起了什么,忙说:“我的那只兔子麻烦你照看,千万别吃它。”
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兔子,夏非不禁好笑,耸耸肩回答:“你的兔子肯定会活得好好的。”
陆淮叶登舟顺流而下,向缨在陆家的庄子扑了空。
庄子上的人一脸诚恳地告知:“五月十三一早,少爷和廖公子就带上兵器走了,他们去打猎,但没带随从。”
“他打猎都去几天?”
“好几天吧。最近天气暖和,少爷说会在山里住几天,走远点。”
越想越疑,向缨拨马往城中返回。城门处,有禁军在等。
“统领,我们奉命去了锦瑟楼,但他们向京兆府报了案,说昨晚有贼人闯入打坏了家什。他们的掌柜气势汹汹不允许我们查看。回春堂被京兆府查封,据说有人检举他们卖假药牟利。陆府没有动静,也没有派人出府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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