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下达,朝野皆惊。
兵部尚书赵佗、赵府的师爷随之下狱。初入牢狱,两人一致地喊冤,指望着容天明能在外面斡旋,干预,大事化小。
闻报,容天明震惊之余,急急想着对策。恰此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河间码头下了船,苏凤正在等她。
“小梅,你真的想好了?容家家大业大,你一告,他们必定记恨,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少女抬起消瘦的脸,一双眼睛里燃烧着烈火,斩钉截铁地回答:“苏姐姐,我不怕。即便死,我也要让爹娘姐姐在九泉之下闭得上眼睛。”
三日过去,赵佗没有承认罪行,还大骂刑部和京兆府捏造证据,血口喷人。
案情胶着时,容天明进了宫,向皇帝申辩有人诋毁军中将士,并提出要核实证据何来,举报何人?
见皇帝不讲话,容天明又说:“臣蒙陛下信任统辖司马卫,一贯都是兢兢业业的。若说军中将士被人收买做杀手,太过荒谬了。臣自问治军还算得法,愿意为麾下担保。至于兵部,臣认为赵大人不会勾结江湖匪类的,请陛下勿要听信小人的挑拨。”
“挑拨?”
“陛下,臣的儿子有时在外面惹是生非,着实该教训。他性子急躁,所以跟裴绍均有些冲突。裴绍均是丞相的学生,他们师徒就瞧着臣的儿子不顺眼。”
“你是说裴绍均污蔑你们?”
“很可能是借题发挥。”
皇帝自然知道丞相一系与容天明的关系不好,听了这话,目露沉吟。他还没想好,裴远嵩求见。
眉毛一跳,容天明暗骂来得巧,却果断地站到一旁等机会。
走进来,裴远嵩目不斜视地行礼,“陛下,今日有人到京兆府鸣冤,状告容大将军的儿子杀人害命,容大将军包庇犯罪,杀人灭口。此案关系重大,更涉及到一品将军,臣不敢自专,特来禀报。”
闻言,君臣同时一愣。不等皇帝问,容天明已经喊冤:“陛下,简直是一派胡言。臣的儿子即便顽劣不懂事,也绝不会谋害人命的。”
“大将军不要急着辩解,令郎的案子是有铁证的。至于大将军有无包庇,还要查一查才知道。”
“你……”
摆摆手,皇帝制止了两个大臣的争执,“既有实据,查一下吧。”
“陛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