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均,我儿如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你说,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定了下神,裴绍均毫不畏惧地反击:“大将军说笑话吧。请问令郎在几时何处出事?”
“前日夜里。滁州城外。”
“从京城到滁州,快马需要一日一夜。我一直在城里当值,根本没有离开。请问大将军,我何时有空作案?”说完,他转向皇帝又说:“陛下,容荀触犯法纪,人证物证俱在。臣只是秉公办案,并非挟私报复。可大将军即便悲伤过度,也不该胡乱指责的。”
“陛下,裴绍均留在城里当值,但他可以指使人去做。”
“指使谁?”
“陆淮叶、齐轩成。他们曾经与我儿当街打架,本就有仇的。”见裴绍均撇清自己,容天明再次提出指控。
闻言,裴绍均心头再惊,想起孟瑾乔的提醒就说:“大将军这话毫无根据。我跟齐轩成没有交情,何来串联?至于陆淮叶……容荀流放前他已经去了云州,哪有空作案?”
容天明一愣。
“陛下,容荀确实曾经与陆淮叶结怨,还买凶殴打他。可打架之后,陆淮叶出城打猎,之后前往云州游历,与他同行的是廖景龙。燕京距离云州遥远,算算时间,他半个月前就出发了,不可能暗算容荀的。”
“你怎么知道他在云州?”
“廖大人告诉我的,他起初以为儿子不知溜到何处闲逛,托我代为寻找。”看了一眼容天明,裴绍均平淡地回答。
“陛下,可是臣的儿子确实被人残害……恳求陛下主持公道。”找不出反驳的证据,容天明跪倒叩首。
沉思了一下,皇帝摆手:“何爱卿,既然出了这种事,京兆府也有嫌疑,你查问一下吧。”
“臣遵旨。”何龚施礼称是。
“陛下,裴绍均难逃嫌疑,他和他叔叔都该回避。陆淮叶家中该派人查实行踪,青瓦坊的人该收押讯问。”
想起泰王经常出入青瓦坊,皇帝沉思了一下,“准。”
告退出宫,裴绍均跟在何龚后面,看着容天明急匆匆走远,他才低声问:“何大人,大将军到底要告谁?”
斜了他一眼,“你没看出来?他是要告发齐轩成和陆淮叶。师出无名,才把你扯上。但陆淮叶既然行踪清楚,不会有事的。”
拢眉,裴绍均不禁想起那一晚跟梢的所见,顿了顿才故作不解地问:“齐轩成几时跟容荀结怨了?那一次他只是拉架,大将军犯得着盯着不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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