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看。但回春堂血案扯到了禁军,向缨必定会警惕的。若他这么轻易就被激怒而疯狂反扑,对我们倒是好事。”齐轩成琢磨了一会,又说:“如果他按兵不动,就说明他另有对策,更要警惕。”
“好。你们先养伤。还有,我把无尘安顿在云前辈那里,更安全些。”
燕京内外风起云涌,东宁城外,刚刚养好伤的陆淮叶进了中军大帐。在云雾谷负伤后,他一直在白龙军左军大营休养,廖景龙也在。但诸葛遥清再也没有出现过。
帐中,诸葛遥远意态闲闲地坐着,披着一件常服,正在看舆图。
看到他,陆淮叶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他救了自己,忙行礼道:“陆淮叶拜见将军。”
闻声,他抬起头看了他片刻就问:“你不改名了?”
“我……”
“陆淮叶,你有仇家吗?”
一愣,陆淮叶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我知道你是忠勇侯的长子,你从京城来,还改名加入新军,是为了躲避仇家?是谁要杀你?看,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死了。可人家要杀你,你还是一副不敢说的怂样?”没理睬他回答不回答,诸葛遥远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毫不掩饰地数落。
听得无语,陆淮叶只得说:“多谢将军相救。请问是谁报信?”
“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哑然。
“算了,我告诉你,是个女子。她心急火燎地跑来求救,我一时好心就去看看,顺手救了你。算你运气好。”
有些担心她的安危,陆淮叶忍不住追问:“她在哪?”
“我让她走了,不知道在哪。这是军中,女人不合适留下。”诸葛遥远眼都不眨地撒谎。
一鄂,陆淮叶张口结舌了一会才说:“在京城时,有人下毒害我。那毒特别厉害,幸好京城的景大夫救了我。我往东来,确实是为了避开仇家,也是为了参军磨砺。”
挑眉,“什么毒?”
“我不知道是什么毒,只知道是一种蛊虫。”回想片刻,陆淮叶把景大夫告诉自己的点滴说了。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用蛊虫害你?你的仇家那么厉害?”
“是我的仇家买凶害我,那些凶徒养毒虫。那一日追杀我的人是毒虫主人派来的,他逼问我是谁替我解了毒。”
听完云雾谷里的经过,诸葛遥远垂眸片刻,起身说:“你武艺不错,人也算机灵,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功。”
“请将军吩咐。”
次日寅时一刻,陆淮叶带着一百名士兵,黑衣轻甲,离开了大营。同一时刻,白龙军左军、右军相继调动。三千士兵化整为零,分头往边境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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