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濮阳昊内疚不已,想劝解一二却被应无尘拦下,抢过托盘,他登上花厅。
“大哥,你不能不吃东西。你看你,为了个妖女搞成这样,不值得。”
“住口!”
应无尘一贯都不怕他的。撇了下嘴,他一脸无所谓地坐下,认真地说:“你骂我有什么用?自始至终我都告诉你她不是好人,你不信,为色所迷。你就跟夏大哥一样,夏大哥险些被妖女杀了,你也好不了多少。大哥,我不是要数落你,可你真的不曾细想过吗?”
“细想什么?”
“那个时节她爹已经投靠了东宫,不管她怎么想的,她的母亲和弟弟还在府里。孟广德是她的生父,即便孟家父女关系平淡,可她真的会为了你不顾母亲和弟弟的安危吗?永安门之变后,孟瑾乔为你喊过冤吗?没有。为什么?因为那些人是她的骨肉至亲,所以她明知你冤枉却一言不发。”
“……”
应无尘走了,齐轩成依旧没有胃口吃饭。继续发呆间,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响起,“师弟。”
一怔,他回过神一看,夏非披着件雪白的狐裘坐在桌前,在这个季节略显滑稽。
可他丝毫笑不出来,只问:“师兄好些了吗?”
“我休养一阵子会恢复的,倒是你怎么了?”
“我……”
“濮阳回来了是好事,可你为何茶饭不思?为了一封信,对吗?那信怎么了?”
扯扯嘴角,他把濮阳昊所述的一切以及其后种种细说一遍。
静静听着,夏非挑了挑眉,思忖片刻就说:“承轩,信与不信不重要,首要在澄清。”
“澄清?”
“不错。查清楚事实真相,一可平息疑虑,二能厘清永安门之变的关窍。换言之,那封信或许是一个机会。”
没听懂他的话中之意,齐轩成思考了半晌才问:“为什么信与不信不重要?”
“你的烦恼无非有三。一是你是不是该坚信小乔毫不知情?二是你对她的判断是否有误?三是那一晚众人都在场,即便你信他们却未必信,如何处置?但当你这样想的时候,你已经在怀疑她了。这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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