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眨眼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何龚真是有些无语。向缨在旁听着,眼珠一转就问:“但不知侯爷与青瓦坊如何分成?”
“六四分成。但那些便宜的药赚不了几个钱,我就大度的不要了。”
“不知侯爷交税了吗?”
瞪了向缨一眼,“本侯交税与否是户部的事,你问这个为何?”
“呵呵。下官只是随便问问。”
懒得理睬他,曹重脸一板,严肃地强调:“何大人,青瓦坊犯法与我无关,但这个月的利钱青瓦坊还没给我。你们搜查抄查不关我的事,但我的那份钱不能充公。要不,我就到太后跟前告你们假公济私。”丢下一句狠话,他拂袖而去。
目送着他嚣张的背影,何龚方欲说什么,有内监传旨:太后召见向缨。
一怔,向缨沉了沉目光,起身拱了拱手,离去。
太后宫中,杨懿当着皇帝的面把向缨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听完,太后没等皇帝开口,就吩咐向缨跪在御书房外思过。然后,好言安抚了杨懿一会。
杨懿告退,皇帝才问:“母后,你为何让向缨思过?”
“哀家还要问你呢。你授意向缨在闹哪一出?”
“母后,那一日老七说皇叔曾派人告诉他一副棋谱……”皇帝把那一晚御书房的事告诉母亲,末了说:“朕觉得棋谱就是父皇说的那个,所以向缨说疫病的事,朕就让他试探一下。至于孟瑾乔,朕怀疑是老七想害死她,故意利用了内府的女人。”
听完儿子的话,太后沉思半晌,摇摇头说:“你这么干只会打草惊蛇。向缨针对老七,他会认为是你授意的,只会更加提防。之前三年他毫无动静,去年却突然回京,看似确有其事。在这个时候,你更要沉住气。不动则已,一动就是狮子搏兔,全力以赴。”
“皇儿,你告诉向缨,罚跪思过只是做给你弟弟看的。他受委屈了。可成大事不拘小节,且让他忍耐一时。而且,你弟弟在朝的日子越久,那些可能反对你的,暗怀他意的,甚至有心觊觎的皇室子弟都可能跳出来……如此才能毕其功于一役,从此天下太平。”
听着母亲的教导,皇帝思忖着就问:“那疫病的事查不查?”
“当然要查。是与不是不重要,可不查岂不是更显得是你授意的?”
皇帝无语。顿了顿就说:“与朕何干?”
“这些都是做给你弟弟看的。若有什么虚实,你先掌握着却不动,懂吗?”
“嗯。”
想了想,何太后又教了几句,皇帝才回御书房。御书房前,向缨正气闷地跪着。杨懿一脸得意站在一旁教训他。
看见皇帝出现,他立即丢下向缨走过来行礼:“陛下。”
“七弟,你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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