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太后对着干?蠢!”凶了一句,孟广德没好气地吩咐:“你管着府里,好好准备了送去。别给他机会到太后跟前告状。”
哑了,刘月琴瞄了瞄兰艳丹只得说:“老爷,我还有事。”
见状,兰艳丹知趣地退出。她走了,刘月琴抖着手拿出孟瑾如的信,“老爷看看。”
读了几句,孟广德猛地锁眉。稳了稳心绪,他继续读。读完,他凝神想了想,再次埋头细读。
信中,孟瑾如把陆淮叶招惹凌凤飞生气,进宫哭穷要钱,太后恩赏,皇帝突然提出赐婚的种种细述,分析利弊,劝说母亲为了弟弟的前途暂时牺牲妹妹,日后再设法补救,云云。但没有提起那枚徽记。
读了五六遍,孟广德搁下信,按着桌面,盯着砚台出神。
“老爷!”
“别吵!”
“……”
沙漏不停地漏,屋内落针可闻。门外侍候的小厮侧耳听着屋内诡异的寂静,聪明的缄默。不知过了多久,孟广德才看看刘月琴说:“天恩浩荡,也是媛儿的福分。就这样吧。”
没想到他如此的无所谓,刘月琴真是急了,一下子扑过来抓住他的手,泣道:“老爷,她是你的女儿呀。这婚事透着诡异,我担心,担心……齐轩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媛儿嫁给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你儿子不成器,除了拈花惹草,一无是处。陛下肯赏赐他的前程已经开恩了。你想要儿子飞黄腾达,又想让女儿富贵平安,没错。但若不能两全,孰重孰轻?”
刘月琴呆住。
他敲敲桌子,“媛儿嫁给齐轩成,陛下就会关照她哥哥。只要阳儿出了头,无论日后如何,他总会照顾媛儿的。何况,她姐姐还在宫里。这门婚事,她确实委屈,但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知道检点成日里去找他呢?”
“……”
“而且这是陛下的意思,你想抗旨?”
张张嘴,刘月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呆站了一下,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房,跌坐在榻上,心里抓挠般痛。
孟瑾媛即便骄纵不懂事,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想着孟瑾如的信,她知道这门婚事就是让孟瑾媛去做探子。可是,如果齐轩成毫无底牌,皇帝何必如此煞费苦心?这样的男人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女儿嫁给他,就是羊入虎口!
看着她一脸的凄苦,何春宽慰道:“二奶奶,您自个难过也想不出法子,不如回去跟舅爷合计合计?”
“哥!”念叨了一句哥哥,刘月琴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此时此刻,她觉得只有自己的哥哥会心疼孟瑾媛。这样想着,她打起精神吩咐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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