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应无尘私底下告诉的事,裴绍均好笑说:“陛下,当年宁远侯化名齐霄到九川国游历,路遇九川国公主微服外出,不打不相识。她就是君榭的母亲。”
“有这种事?哈哈。宁远侯艳福不浅呢。但他为什么不带她回国?”
耸耸肩,“陛下,九川国与我国的风俗差异很大,公主也可以继位的。那位公主被立为皇储,正是现今的九川国女皇。或许因为如此,君榭没有入江家宗谱,世子之位也拱手相让。无尘私下告诉,他若留在九川国,至少是郡王之位。他母亲希望他留下,还替他选了个王妃。可他不乐意,星夜逃走。”
“这样啊。那江阙知道的时候肯定很不高兴吧?”
“是啊。似乎他身上的旧伤都是他哥打的,拿箭戳,拿蛇咬,还拿东西烫他。小时候他们兄弟天天打架,宁远侯也劝不住,干脆装作没看见。”
听到江阙挨打,杨懿顿时狂笑,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见他如此高兴,裴绍均有些无语,劝道:“陛下,东边的战局还不明朗,北边也没有胜算,此刻笑得有点早。”
一愣,他不笑了,想了想训道:“绍均,朕不是觉得战局无忧,只是……笑都不让笑一下,你看你,无趣。”
他摊摊手,还没说话,嘉宁郡王求见。
“陛下,臣有件事不吐不快。”
“王叔请说。”
“臣觉得孟贵妃不该留在陛下身边。臣风闻贵妃自从嫁进王府就经常生事,为了只兔子搞得鸡飞狗跳,她太不端庄了。”
没想到他这么说,杨懿错愕。
“陛下,孟贵妃有功不假,可她的身份实在尴尬。她是孟广德的女儿,曾与江阙订亲,后来嫁给陛下居然是做探子的。即便她弃暗投明……您顾念她的功劳予以宽赦已经开恩了,不宜留在宫中。”嘉宁郡王举出一连串的例子佐证,又劝说杨懿再选新妃,开枝散叶。
不等杨懿回答,国舅周达求见。
周达是杨懿生母周贵妃的亲弟弟,杨懿的三脚猫武艺都是舅舅启蒙的。周达生性疏懒,姐姐过世后,便辞官去逍遥,只在每年的秋冬时节回到燕京探望外甥。杨懿登基后,他没有留在燕京,依旧往别处去游玩。
乐得舅舅前来打岔,杨懿很快带着舅舅去了御花园,又让孟瑾乔、叶清姿过来一起用晚膳。晚膳后,二女告退,舅甥俩一起品了一盏茶,周达就问:“陛下,臣风闻你要让孟贵妃做皇后?”
一鄂,他点头。
“不妥。”
“舅舅,小乔很好的。她和她爹是不同的两个人。”
“陛下,臣不是说她爹,臣是觉得……孟贵妃的心思不在陛下的身上,你何必呢?”
“……”
见他不出声,周达一本正经地语重心长道:“适才臣观察了一下,孟贵妃目光游移,心不在焉,她丝毫不在意陛下喜欢什么,看都不看你一眼。还是叶德妃好,她很关心你,你没发现放在你跟前的菜肴都是你日常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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