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该不是想……”丫鬟捂着嘴,欲言又止。
陈莹拉着丫鬟到廊道外,小声道:“我祖父就是这幅画的画师,他在世时还亲手教我临摹好多画呢,春雨花草就是其中之一,我现在也能画出祖父的九成来。”
顿了顿,她道:“再说,太子哥哥的性命要紧。”
“小姐,这万万不可啊,无论被谁发现,您都会大祸临头的。”丫鬟碧珠扯着她的衣袖,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陈莹沉着脸,坚定道:“我一定得救太子。”
她回到闺房,挑灯夜战,失败了几幅画,最终有一副画成了,想叫碧珠送到王言程那里。
可她转念一想,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大家都知道画是她临摹的?
于是,她又做了件大胆的事,那就是亲自把画送去昌平。
那年冬天,陈莹女扮男装,冒着沿途一路的风霜雨雪,日夜不歇地骑马赶到了昌平城。
后来又经历一番波折,她才见到太子,才把画交到他手中。
太子却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送画啊!是真迹!”陈莹把画递给他,满眼都是欣喜,欣喜对方此刻还安然无恙。
楚墨玉将画卷展开一看,立马就塞回她手上,还责备道:“你真是胡闹,孤正在昌平处理国事,哪有工夫欣赏什么画?”
说罢,他就唤来自己另一位亲信游据,让其护送陈莹回去。
陈莹以身体不适为由,拖了一个晚上。
结果就是在那个晚上,她对楚墨玉开始心灰意冷,而萧崇礼走进了她的心里。
刚入夜,她出恭回来,竟然撞见相府千金柳嫣儿进到太子的房间……
陈莹纳闷柳嫣儿怎么会在昌平,更纳闷她要在夜晚找太子做什么,便在门口偷窥了一会儿。
“听说你有要事见孤?”
柳嫣儿低眉顺眼,声音温婉:“见过太子殿下,家父命臣女送画来,臣女不敢不来。”
“你也来送画?”楚墨玉挑挑眉,注意到她手里捧的长盒子,“柳相怎么让你来送?”
“回殿下,这幅春雨花草是家父心爱之物,家父只想让他信任之人来送画给您。况且,臣女的亡母就出生昌平,我想代她来给外祖父外祖母上上香。”
“这大冷天的,丹阳又离昌平这么远,柳姑娘辛苦了。”楚墨玉边说,边打开盒子取画,展开一看,神色变得诧异,“是真迹?”
柳嫣儿颔首,嘴角轻勾起:“是真迹。”
“就在今天白天,陈莹也送了副一模一样的,孤实在是分辨不出哪副真哪副假。”楚墨玉卷起画,并未还给对方。
柳嫣儿伸出手,假意轻抚画轴,实则是为了触碰楚墨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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