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安胎药,温芜的手僵在半空,护士一把将胶囊放进她掌心,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话说回来,您先生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盛景集团的董事长,除了很少有机会见到本人,应该没多少人会不知道他吧?
温芜深吸一口气,忽然说:“他不是我先生。”
“啊?”这会儿是护士愣住了。
“他只是我上司。”
护士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从头到尾那先生就没反驳过他们的称呼,对于孩子也是直认不讳,丝毫没有避嫌,所以他们两人不是夫妻是什么?
温芜没有再继续解释,等体温计量的差不多就还给了护士。
三十八度,已经退下来不少。
护士只当他俩吵架,也没再多话,拿着东西就出去了,顺带给她关了门。
手心里还放着胶囊,温芜一时心情复杂。
那晚陆珩礼做了措施,事后她也吃了药,这样她还是怀孕了,就像是上天特意为难她,给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床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过一看,是许久不见的宁愿。
心中对于宁愿不告而别还有些生气,温芜本来是想直接当做没看见的,电话响了四五声,还是没忍住接通了电话。
温芜没说话,那边的人也在沉默。
许久,宁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才小心翼翼试探性的开口:“小芜,我想你了。”
温芜还是没说话。
宁愿有些急了,以为温芜已经气愤到不想再跟她说话,连忙道:“小芜,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等我回来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你就别生我气了。”
电话那头仍旧是一片安静,宁愿慌里慌张的从被子里爬起来,几乎从床上掉下去,正打算着要不现在就坦白算了,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低弱的哽咽声。
宁愿蓦地一怔,仔细听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然后心中更急了:“小芜,你……怎么了?”
那边的人没回应,压抑的抽泣声隐隐约约。
宁愿急得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电话里忽然传来温芜沙哑低弱的声音,微微带着哭后的腔调。
“愿愿……”
宁愿等着她把话说完。
温芜擦了擦眼泪,手掌抚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嗓音沙哑又透着一丝迷茫:“我怀孕了,是陆珩礼的。”
宁愿:“……?!”
草!
确定了温芜的话没有开玩笑,宁愿忍不住在心低爆了句粗口,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蹦起八丈高。
也没去探究是什么时候的事,直接对着手机就骂道:“他丫的陆珩礼!死渣男!就不知道用个措施,去他的脑子进水了只顾自己爽!千万别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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