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说的那个京大的同学,是我吧?”
他张了张口:“是……”
温芜莫名的心中一松,对于他前段时间的冷嘲热讽似乎都得到了答案,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的脸:“所以你就因为这件事认为我接近陆家居心不良,是吗?”
他道:“抱歉……”
“抱歉?”温芜似乎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不是应该我和你道歉,毕竟给你送房卡的人是我。”
“温芜,”他似乎有些烦躁,克制着情绪上前一步,黑眸凝聚着汹涌的情绪:“如果这件事对你来说十分介意,你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抵消?”
温芜只觉得累,疲惫不堪,从她住进陆宅的那天起,她似乎就无时无刻的感觉到了疲倦,差点压的她喘不过气。
静默许久,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里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定,嗓音有些虚无缥缈,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决心:“明天我会递辞职信,如果一定要抵消你才能安心,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陆珩礼,我们就此为……”
“不行!”
他紧紧握住她的双肩,深邃的黑眸晕染着一股风暴,沉声拒绝:“温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认了,但绝不能就这样将我彻底否决。”
温芜眼尾似乎红了,嘲讽道:“为什么不行?陆珩礼,你是不是认为我就因为这点误会和你过不去让你觉得矫情?觉得我小题大做,得寸进尺?”
她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怕被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还是什么,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他,浑身颤抖,低哑的声音传来——
“陆珩礼,我是喜欢你。可能你也是喜欢我的吧,纵然那天陆承钰质问你对我的心意时你没承认……”
她嗓音里染了几分轻嘲:“我还是认为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以你的权势地位根本没必要和我生生耗着,可是这份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深沉的黑眸里涌动着一股情绪,想上前却终是没有动作,视线始终落在她清瘦的背影上。
“当然,”她似乎调整好了情绪,转回头对上他漆黑的视线:“那时候你或许还没对我动心思,对我怎样的揣测也无可厚非……你看,决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异想天开。”
“对不起……”
他上前一步,温芜却往后退了一步。
“你现在确定送房卡的人不是我了吗?偶尔回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猜测我还给谁递过房卡?”她无声的笑了,笑容讥讽刺眼,“每当这样一想,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陆珩礼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深深地扎了一下,喉咙干涩,连带着四肢百骸都痛彻心扉。
他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二,头埋在她微凉的肩窝上,嗓音暗哑至极:“我知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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