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没有侍女护着您了……您就自求多福吧。”他低声说道。
我还要张口再说,他却猛然抬手,我后颈一麻还未出口就两眼发黑,手指扣着马车窗框,软软的倒下去……
反正没人见过岑瑟,她随便找个人顶替就好,为何非让我做这种事!我今天已经在心里无数遍问候了温溟她大爷,却还是只能缓缓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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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我隐隐听见了江水流动的声音,想要动动四肢却猛然发现似乎自己被缚住了手脚,手臂与小腿上绑上了木条,让我不能弯曲手腕,空气里满是草药的辛香味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来,却只看见了马车的天花板,身边没有黑衣人,只有一张矮几和几个软垫,而我就躺在一床被子上。
“我管你他妈是不是要把我送到西南去,能不能让老娘撒泡尿啊!”我哑着嗓子喊着。
车帘被掀开,我费力抬头,却看见了谢十三一脸促狭笑容钻进车里,坐在我旁边,没有带人皮面具却戴着个草帽,一身粗布短打活像是农民伯伯,我愣了一下松口了气。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但看见了他至少证明我现在是安全的。
他掀开车帘,让我看见了外边明亮的天空和树木,我抬了抬胳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在哪儿?”
“我正在请温大人回咱们圣坛总教呢。”他笑起来,到我背后扶起我:“你当时手腕脚腕的伤口是叶子安给你处理的,我这几个月跑到关外找了个秘方,这会儿趁着把你从温溟手里捞出来,我干脆把伤口重新划开给你治一下。我的魔教教主啊,我这左护法不是要带你重新统领江湖么?”
我心里感动了一下,却也被他逗笑了:“那你说说咱们是什么教啊?”
他把我往上扶了扶,让我倚在他胸口,端起了矮几上的带盖茶壶,给我喂了点凉茶。“就是特别有名的‘温召温召最娇美’教,你没听说过么?”
“泥垢了。”= =
“哈哈,不过是西南新弄了个宅子,以前的一些旧部想要追随你的又都聚了一部分回来。温溟派的那些人给你喂了些药让你昏睡,我用的草药又有催眠的成分,你这已经晕晕乎乎躺了快四五日了,盛京那边圣旨以下,塞北军已经反了,温溟派人扶持沈家攻打塞北军驻军城,西南已经在短短几天内乱成一锅粥了。”他简要地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我吮着壶嘴喝了两口茶,看了一眼他带着伤疤的笑脸,连着几天颠沛流离生死悬线的紧张,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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