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颤了颤,子安竟然来了么……
沈霖沉默了一会说道:“照你这么说,他跟阿召关系匪浅?那他在前线出谋攻城,我却躲在这儿跟你看戏,阿召现在还在塞北军手里……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沈铁然似乎是在雪上加霜:“你这小子还没认清楚事实啊,当时她失忆前,你非找着她跟她,跟她约了在西山见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见了她要对她说什么啊,最后温召她不也没去么,这点就很明显表现出她对你没什么想法了。再后来她失忆后,你见面就揍了她一顿,再见又刺了她两箭,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还给你好脸子看。”
“而且她逃回盛京这件事,明显就是利用了你的心软,我眼见着她是一点也不惦记你了,就只有你整天在这里自我折磨。”沈铁然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沈霖的小暗算啊。
“我伤她的事情是定下的,我改变不了。哥,求你别再说了,几个月前我得知溟主要上山截杀他,拼了命的跑死了几匹马来找你,要你发兵救他,你却把我扣押了下来。从那时候我看着你派人迎接已经抓住温召的溟主时,我就知道我和他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不可能再有未来了。”沈霖沉沉的声音传来,我的心揪起,听着他说的话,舌尖上都微微发麻,怎么都不是滋味。
“你还年轻,又喜欢她喜欢的紧,便什么都看不清了。阿霖你要明白,只要你在沈家做督军手里握着兵权,她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背后有个利欲熏心的我,随时可能会利用你们俩,还有庞大的氏族,有想要掌控沈家军权的皇上。温召想要的是真正的自由,她什么氏族权利争斗朝堂都不想扯上,从一开始,你跟叶子安,跟那叫清琅的男孩儿,跟那个假死的谢十三比,你一开始就输了。”沈铁然严肃了几分,他这些话虽说出了我的心意,却也给沈霖判了死刑。
“他们可以随意的做事,而你却不可以。男人的权利生来就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控制女人也会被女人控制,而温召那种既不想被控制也不愿控制别人的,你是摸不到的。”
他说完这话后,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楼下台子上男女演戏的呻-吟笑骂显得远极了。
“我都明白。”沈霖轻声说道。“越是我没有的性子,我向往的模样,阿召都有。咱不说了,我去更衣。”
“你不必如此忧心,在外边还挂记着他。”沈铁然幽幽的说:“如果我没猜错,圣上虽然使计暗算,想要在把阿召送到塞北军手里,但温召目前并不在,她一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但愿如此。”说着,我听见沈霖推开门的声音。
轻轻退了几步,我坐到椅子上来,捧着半个桃子再怎么都咬不下去了。靠,要不要这么玩深情,这简直是在蹂躏多愁善感的我啊。
不过我绝不能跟沈家这两兄弟打照面,万一遇上了,沈铁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玩我呢,我已经承受不起了,还是十三身边安全点。这么想来,我已经不管着台子上演的戏逐渐进入□,那小将军已经衣衫半裸的大声喊着贵女的名字了,趁着沈铁然还在看戏趁早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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