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
这是一国传承至为重要的东西。
这般物事消失不见,被偷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便是被人带走了,而且是被拥有足够权势接触到它、并且使用它的人带走的。
这也足以解释北齐暗探和异姓王联合“谋反”之事。
他们也许效忠的是那个背后之人、那个拥有传国玉玺的人,也就是,北齐帝位原来的主人。
当初北齐的一位太子和三位皇子,除去现今登帝的这一位,至少还活下来了另一位。
而无词他们所要图谋之事——
是废皇帝。
“好了。”
阮大夫就在这时收起针,嘱咐道:“确实是有暗伤,王爷你这段日子都不要再动武了,我会给你开几副药,每日都要按时吃,然后每隔三日再让我给你施一次针,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的。”
“有劳。”广宁王把手收回去,忽然侧了侧头,轻唤一声,“九公主?”
卫明枝自知方才那样长久地盯着他,他不会发觉才奇怪,可她正是心乱无措之时,也就不大能够心平气和地寻找理由。
“我出去了。”
她说罢便站起身匆匆地往门外走去,迎面浇来的凉风将她心中那股杂思乱绪给稍稍理净了些。
要怎么做?
只闭关思考了一个晚上,卫明枝便有了决断。
第二日她早早醒来,洗漱好自己后,赶去了隔壁阮大夫的住处——
“你可不可以,把广宁王要吃的药做成甜的?”
阮大夫甫一听她这个要求还十分地不可思议:“广宁王竟有这种癖好?”
卫明枝摇摇头:“不,是我想这么做。”
阮大夫瞧她几眼,大概也心知其中的不便言明,没再追问,只道:“做倒能做,不过还要你等一下。”
卫明枝朝她道声谢,坐到了一旁看她配药。
不一会儿,甜药便被阮大夫给抓配完成。
卫明枝在她的指点下倒药上水,又燃柴架炉,好一通忙活下来,才终于熬成一小碗棕黑色的药汁。
阮大夫从旁拎起一个勺子递过去:“我觉着这药甜得你都能尝一尝。”
卫明枝依言试了试。药果真是甜的,虽然还是带着一阵浓烈的药材味。
别过阮大夫,她端着药亲自给广宁王送去。
往常这个时辰他都在成亲那夜住的主院里。
跨进院门,卫明枝正好瞧见广宁王坐在石凳之上,而那府中的老管事,则是躬身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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