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禁想起从前还在日本时,安妮谈的街角咖啡店的那个年轻潇洒小店长的事情来了。
安妮在日本三年,男朋友谈了好多个,保持每隔几个月就换一个的节奏,因此被小伙伴们戏称,她谈朋友都是月抛型。第一任早见太花心,谈了短短三五个月,安妮忍无可忍,在几个小伙伴的劝说下,把他给甩了。第二和第三任分别是神户和热海工厂的操作工,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帅哥,她把人家花到手,谈几天,换地方,顺势也就分手了。直到第四任,方才遇见真爱。
第四任,街角咖啡店小店长。小店长帅,嫩,还有点小才情,写情诗唱情歌,啥啥都会,所以最得安妮欢心,一度考虑把他带回中国,给他整几家咖啡店开开。结果热恋没多久,就发现这人花心程度和早见有的一拼,不仅劈腿手下可爱女店员,还有一个订了婚的未婚妻,未婚妻的职业是酒吧陪酒女。
安妮简直气疯,甩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质问他为何如此下流,他痛哭流涕,哭着为自己辩称:“因为她收入高,结了婚,能负担得起我的开销啊!”
桃李想,安妮肯定没有和那傻逼摊牌,跟他透露过哪怕一句自己的家境。以安妮家北上广随意安排体制内工作乃至买房投资的条件,随随便便甩出去一点零花钱,都够那傻逼咖啡卖个好多年,假使当初抱牢了安妮一条大腿,不比吃十个酒吧陪酒女的软饭都要强?
桃李遐思,在心中感慨万千,耳中听安妮继续介绍:“我这栋楼在小区里是中心位置,靠近花园,房型正气,面积不大也不小,正合适,而且还带有车位,如果挂牌,肯定在平均价一万七之上,但是咱俩什么交情?你要的话,我给你小区挂牌最低价,另外再在总价上打个折扣,咱俩手拉手交易,中介费都能省下来老大一笔钱。”
安妮自己日本三年多,钱没有存下来一点,全都花光用过,便以己度人,不无体贴对桃李说:“如果你钱不够,我有,可以借你一点。你彭浦那边的房子先放着,暂时不要去卖,两套房可攻可守,平时收收租也是现金流,遇到大的事情要用大笔钱的时候,到时再卖掉救急也不迟。”
桃李深以为是,频频点头。安妮恋爱脑,又大大咧咧,身上有股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气,大部分时候都不着四六,但人家从小满世界跑,层次摆在那里,若认真起来,桃李感觉,不论是见识还是眼界,人都远在自己之上。
问题是这套房子,装修走的是早年流行的欧式古典风,色彩浓烈绚丽,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而且距离地铁站还有一定距离,上班不是太方便。更要命的是,这套房子九十多平,总价超一百万,远超她经济与心理承受能力。
而且,她已经买错了一次房子,真要再买的话,无论如何也得精挑细选,选个自己真正喜欢的。
不过她转念又想,如果以友情价买下来的话,不住,还可以卖出去,转手就能赚个十万八万,仅凭这一点,她也不能不动心。她胆小,但更喜欢便宜和优惠。在心里盘算了半天,骨子里遗传自姆妈的抠索小气基因蠢蠢欲动,为这笔大便宜而激动和喜悦不已,而来自爸爸性格中的冲动因子则令她情不自禁就点了头,一口应下:“行,我买!”
作者有话要说: 书中人物言论非作者言论。
俺其实很爱俺的剁鸡芳邻和烧纸芳邻,没了她们,生活该有多单调?
樊小姐也是同理,俺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又是喜欢,又是讨厌。喜欢是她丰富了俺枯燥的生活,点亮了俺暗淡的人生。讨厌的点也有很多,都忘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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