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礼物,寒暄问候完毕,小贝陪他爷爷说话,桃李插不进去嘴,就一旁干坐着,小贝察觉,就请她去厨房看看情况。
桃李跑到厨房去帮忙,结果就听他们家煮菜的老保姆和择菜的老司机讲了半天国际形势,从中美局势谈到西南五省旱灾,再从联合国安理会制裁伊朗的决议谈到富士康的十一宗自杀案,最后两人叹气,总结说,今年的世界局势,实在是不咋地,各种天灾人祸,各处形势紧迫。
桃李默默准备吃饭的餐具,就感觉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以至于心内生出一种无可救药的孤独感,像是回到了不愿读书,却又无处可去,最后只能独自在街上四处晃荡的中学时期。
吃完饭,桃李帮小贝爷爷修了家中一台出故障的电脑,顺便帮他下载了几个小游戏,耐心教他学会,到告辞出门时,看老人家脸色,就知道他对自己还算满意。
其实不管孙媳是谁,小贝爷爷都不会不满意。第三方小国重灾区救援的医生名单里本来没有小贝,是他搬出家里关系,去求领导,临时撤下一个同事,自己顶了上去。
宝贝金孙在小国重灾区支援的两个月里,老人家每天带着保姆与司机时刻关注那边的新闻,一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担心不已。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给平安盼回来,所以这时候他不论带谁回来,只要是个女的,家里都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对于贝家态度的突然转变,桃李也意识到可能是小贝以身犯险而迫使家人认清形势,做出了妥协。
而宝贝儿子被寒门女子引诱勾搭在先,又为她以身犯险在后,这两桩仇,贝母统统记到了她头上,这是她当时还没有意识到的。
桃李和小贝当时都以为这是家中的妥协退让,但于贝母而言,这只不过是新一轮的较量,另一场角逐的开始。
但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婚事还是提上了议事日程。
结婚之前,两家人家得见个面,商议两个孩子的婚礼及婚房问题。本来贝家的态度是,这桩婚事家里不满意,所以家里只管出钱,其余一百样不管,你们不要来烦。但是小贝不同意,他追桃李整整一年,现在终于走到一起,他要给桃李一个盛大的婚礼。
得知贝母不日将来上海,桃李妈也终于等来了行使丈母娘权力的时刻,岂有不激动不期待的道理?当即摸出钞票,命令叔叔去小区对面的渔家乐订位。
叔叔付了定金两百块,订了渔家乐包房一小间。结果又从桃李那里得知,贝母早有安排,人家订好了复兴西路上的雍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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