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密封舱里,两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紧紧贴在她身下的软垫上。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舒适和抚慰情绪盈入脑海,她紧张的情绪才渐渐放松。
而路近查看着自己的仪器,等温一诺调整好心态之后,才对着麦克说:“那现在开始,我问你问题,你要诚实回答。”
“如果撒谎,会被我的仪器捕捉到。”
路近的声音在整个密封舱里扩散,像是天空里突然有人用大喇叭放广播。
温一诺听得很清楚,她“嗯”了一声,笑着说:“您请。”
她的声音则是通过特殊的管道传到外面的扩音器里,而是系统观测的一部分。
路近一边记录,一边问她:“你学过医吗?”
温一诺:“……”
“当然没有。”
她一直学的是文科,什么时候学过医?
路近继续问:“既然没有学过医,你怎么知道那些伤势数据代表着什么?”
温一诺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路近更奇怪了:“你不知道这些伤势数据?难道你没看你大舅的x光凭和t扫描报告?”
“没有啊,我看那玩意儿干嘛?”温一诺也奇怪了,“我说了我没有学过医,况且学过医的人,如果不是专门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也不一定能看得懂x光片和t扫描报告。”
这倒是真的。
路近一时语塞。
他这个人是天才,也是全才,什么东西都是拿起来就看得懂,所以有时候难免以己度人,觉得别人应该也看得懂。
现在被温一诺一说,他才恍然自己又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忙拍了拍脑袋,说:“是我的错,那就是说,你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看x光片和t扫描报告?”
温一诺再次摇摇头,老老实实交代:“没有呢。我说了,我看也看不懂。我就听我妈告诉我,说我大舅可能醒不了了,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问路近:“路教授,您懂医吗?”
她并不知道路近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就是舒展那次。
不过那一次路近全程戴着口罩,温一诺根本不知道是路近给舒展做的手术。
当然,如果她知道,大概她就不会求路近出手了,毕竟舒展并没有被救回来。
路近神气地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如果说不懂医,全世界就没有懂医的人了。我搞不定的手术,就没有人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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