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这些年来处理问题的手段,这可真不是她的平常水准,更别说超水平发挥了。
温一诺更加困惑了。
她站在客厅的进门处,手足无措地抓着自己的a风琴包的带子,看上去孤零零的,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当温燕归听老道士说,温一诺一大早出去离婚了,她真是被吓了个半死,也气得半死。
她连忙给她打电话,却发现这孩子把手机都关了,这是铁了心要分手。
她只好一心等温一诺回来,打算要好好教训她。
可是当她看见自己疼了二十一年的女儿一脸惶恐地站在她面前,想到她小时候受的那些苦,还有她出生时候的痛,温燕归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她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叹气说:“你说你们这做的什么事儿?结婚结得如同儿戏,离婚也理得跟唱戏似的,你是要把我气死是吧?”
温一诺听温燕归这个语气,应该是不会再责怪她了。
她紧绷的神经倏然松开了,如同绷紧的弓弦,在几乎承受不住压力要断裂的时候,那支箭突然射了出去。
所有的压力清除一空,她像只弹簧一样,又恢复了活力。
“妈……我这是没办法。”她讪讪说着,来到了温一诺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立在她面前,双手垂在身前,拎着自己的包,低着头,跟小时候做错事忏悔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还能没办法?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温燕归扯了扯嘴角,轻嘲她。
张风起看得心疼死了,忙说:“哎呀嘛!这不正好吗!我就说你们结婚结得太急了!肯定是萧裔远那小子对我们一诺不好!不然我们一诺这么好脾气的人,能跟他过不下去?!一诺别怕,爸爸给你撑腰!”
温一诺本来很怕家人不赞同她的决定,但是张风起这样无条件赞同,她又不好意思了。
低声喃喃地说:“爸……其实我也有错。我和阿远,都不愿意妥协,所以……我觉得还是离婚得好……”
张风起张了张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继续洗地了。
温燕归摇了摇头,朝她招手,“行了,过来吧。”
温一诺忙放下包,扑到温燕归怀里坐定。
温燕归抱着她的肩膀,摩挲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唉,你这孩子,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呢?一个人撑着,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温一诺眨了眨眼,说:“我说了。”
“跟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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