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你们现在的工作,是在为一个伟大的目标而奋斗,所以如果想开了,你大可以对温一诺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回家,我养你。——这么说,她会不会很容易接受?”
赵良泽不仅很会察言观色,而且很会说服人。
当然,他这点本事,他们部门的人都有,而且他还不是最出色的。
要是他们部门别的人坐在这里,比如大雄,萧裔远应该已经被他们说得痛哭流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忏悔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了……
赵良泽在心里好笑,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呢,温一诺做得确实很过份。就算辞职这件事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她一声不吭,事事靠自己拿主意,也是挺让人头疼的。女人啊,像菟丝花一样天天缠着你,是挺烦人的。可是完全不缠你,做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却更让人头疼。”
赵良泽说着,忍不住想起了白爽。
在她生命的最后岁月里,她一声不吭,拿了个“大主意”,最后死在他怀里。
赵良泽的情绪低沉下来。
他对萧裔远说:“不过你也别太内疚。你还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事,有这种想法,这种行动,是很正常的。”
“我曾经比你还不如。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是谁,在走了一通弯路,追错了人之后,再想回头,已经回不去了。”
萧裔远本来正在深刻反省自己。
赵良泽的话,确实如同一柄利剑,捅开了他面前堵塞的墙,开了一扇门。
门外的世界更加广阔,更加富饶,也更加波诡云谲。
在他前行的时候,他的年少经历,他的原生家庭,如同藤蔓,将他的思绪捆绑在过去。
就像他感慨傅宁爵、沈召南这种人天生就比他有优势一样,他才触及他们那个阶层的大门,而且他们已经在门内很远的位置,甚至有些人出生就在他难以企及的终点。
而他不仅比他们少二十多年新阶层的经验,还比他们多了二十多年原生阶层的经验。
前者是他努力学习要获得的,而后者却是限制他眼界和思想的桎梏。
萧裔远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一直都是学霸,不仅体现在学习科学知识,还有学习人情世故和社会经验方面。
只要给他机会,只要有人提点,他会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进而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修正,并且努力找到更好的方法。
这是学霸的本能。
他想明白这些事以后,对温一诺的怨念少了很多,虽然还是很伤心两人感情的不对等,但已经没有那么郁闷了。
也有心思听赵良泽说话。
赵良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自己的感情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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