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兆则坐在上首。
餐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温一诺爱吃的,清蒸缅因大龙虾,奶白东星斑,花蛤蒸蛋,酱香螃蟹炒年糕,还有竹叶糯米香菇鸡。
那刚从缅因空运来的大龙虾一只足有两磅重,温一诺吃完一整只清蒸大龙虾就已经很饱了。
但是那碗奶白东星斑里鱼肉细嫩,鱼汤鲜美,她喝了一碗就停不下来了。
花蛤蒸蛋都只吃了一勺,酱香螃蟹炒年糕则没有来得及“宠幸”,不过用竹叶包着的四四方方的糯米香菇鸡,她还是努力吃了一块。
司徒澈注意到她特别喜欢吃奶白东星斑,那是用上好的东星斑炖煮的,时间不能太长,刚刚熟了就好,不然肉质就老了。
这碗菜要做起来好吃特别不容易,因为主要看厨师对火候的把握,什么时候放鱼进去,什么时候起锅,都得分毫不差,不然就白瞎了一条难得的东星斑。
东星斑是石斑鱼里最好的品种,肉质更是鲜美无匹,嫩滑洁白,一般都是清蒸,能做在鱼汤里还能保持鲜嫩口感的厨师,绝对是厨艺中的大家。
司徒秋却没吃多少,她只让人舀了一碗鱼汤,一边喝,一边探究地打量温一诺,说:“温小姐既然是来旅游的,怎么又去算命一条街摆摊去了?”
温一诺放下勺子,淡定地说:“对我来说,在国外摆摊算命也是一种历练,是我旅程的一部分啊。而且我道门中人,做事讲究顺性而为。想算命就是去算命咯,谁规定旅游的时候不能摆摊算命呢?”
“是吗?我还以为温小姐是代表张派来葛派踢馆来了。”司徒秋也放下勺子,拿一旁小碟子上放着的温热的手巾擦了擦手。
“沈夫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温一诺弯了弯唇角,她身子微微前倾,眸子漆黑如点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再说我就算是来踢馆,又关沈夫人什么事呢?难道沈夫人是葛派中人?”
司徒秋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温小姐,我不过是随便闲聊几句,你不要像个刺猬,随便问你几句话就咄咄逼人。”
“……沈夫人,我觉得您对我有偏见。我随便说句话,您就觉得我咄咄逼人。”她遗憾地摇摇头,看着身边的司徒澈说:“司徒大少,你觉得我说话咄咄逼人吗?”
司徒澈微笑道:“当然没有。”
他看着司徒秋,继续说:“姐,一诺是我的客人,你能不能对她礼貌点?”
这是公然说司徒秋没有礼貌。
司徒秋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反问道:“你说我没礼貌?我就问她几句话,你就说我没礼貌?阿澈,你偏心也偏得太过火了吧?如果你以后跟她在一起了,是不是这个家,都没有我司徒秋立足之地了?”
温一诺瞪大眼睛。
这个司徒秋在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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