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煊倒是看了她半天,缓缓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朝他们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快走吧,在路上别下车,一直开到酒店。纽约的治安,到了晚上起码恶化一倍。”
等沈齐煊走得看不见人影了,萧裔远才发动汽车,带着温一诺绝尘而去。
温一诺纳闷说:“这狗爹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是不是在憋大招?”
萧裔远两手把着方向盘,忍俊不禁地说:“别给人家乱起外号。我看沈先生还是不错的人,就是比较宠女儿,也是人之常情。”
他看了看温一诺,放低声音说:“如果你给我生个女儿,我比沈先生宠女儿宠得还要厉害……”
温一诺斜睨他一眼,不上套,“萧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别想用生女儿蛊惑我。再说你什么不好比,偏偏要把我们的女儿比作沈如宝,你是有多恨你女儿啊?——我女儿如果像沈如宝,我还不如把她掐死在受精卵的阶段。”
萧裔远听见“受精卵”三个字,不由自主脑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情节。
晕色爬上他白皙的耳朵尖,他没有再说话了。
……
第二天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
温一诺一大早起来,焚香沐浴,正式给三清祖师爷上了一炷香,让他保佑自己旗开得胜,为张派扬名立万!
她看着那香上的白气笔直向上,而且很快烧光了,轻吁了一口气。
好了,三清祖师爷收了她的香,会给她办事了。
温一诺哼着歌儿,背着一个朴素的旅行袋,从房间里出来。
她今天穿着红白竖条纹的真丝七分袖上衣,肩膀略带泡泡袖,黑色带里衬的雪纺纱裙裤,撒着腿,脚上依然是一双拉夫劳伦的网球鞋,不是这双是灰色带金线的,又舒服,又能跑。
背上的背包是很大众的牌子,但是精选小牛皮,做工十分精湛。
跟大牌比,唯一差的就是设计。
换句话说,这个包实用,但是不好看。
萧裔远这时也从房间里出来。
他换了一身行头,只穿着黑色长袖t恤,下摆扎在黑色牛仔裤里,越发显得蜂腰长腿,鹤势螂型。
再看那张让人看了目眩神迷的脸,温一诺只差吹一声口哨。
萧裔远唇角微勾,“我送你过去。”
“你有票吗?”温一诺知道正式比赛的票更难弄到。
萧裔远摸了摸鼻子,“……嗯,有票。”
诸葛含樱为了表示自己能耐大,把初选赛和正式比赛第一轮、第二轮的票都给他了。
最后一轮决赛的票连诸葛含樱自己都没有,当然还没弄到给他。
温一诺眼珠一转,“……是诸葛含樱给你的?”
她挺想问萧裔远跟诸葛含樱的关系,但是想到自己已经跟他离婚了,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又关她什么事呢?
刚才还兴奋的心情霎时低落。
温一诺低下头,“走吧,我明天去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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