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
您问我,我问谁去?
温一诺有些头疼。
她继续查看祝莺莺的身体状况,动动她的腿,抬抬她的胳膊,甚至看了看她的脚底板,都没有异样。
床单是素白带米色条纹的埃及棉床单,手感非常好,像是上等丝绸的触感。
就连她身上的被子也是同样的触感。
温一诺随手把被子掀得更开。
被子的里面居然被面更加花梢。
那是一朵巨大的黑白色重瓣莲花,印在被罩的被面,靠近祝莺莺身体的地方。
那花瓣画的十分繁复局促,看得人密集恐怖症都要犯了。
温一诺忙把被子掩上,不想看见那朵重瓣莲花。
重瓣莲花是道门的吉祥物之一,印在被子上是几个意思?
温一诺直起腰,对那个幕后的人很是深恶痛绝。
道门中人一向讲究行善积德,但是也有败类狗苟蝇营,只愿意为虎作伥。
祝太太也很仔细地打量自己女儿,想帮温一诺找出不寻常的地方。
可是除了祝莺莺睡觉的姿势以外,她没看出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说:“都是我和她爸不好,我们太关注我们自己的事业,完全忽略了她。这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她能活过来。”
温一诺看了她一眼。
说得好像祝莺莺已经死过一次一样,这语气太奇怪了。
祝太太恋恋不舍地看着祝莺莺,用手摩挲她的额头和她的脸。
祝莺莺的睡帽被祝太太无意中拨开,露出里面墨黑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柔顺,被梳成一个包头的发髻,连耳朵都被包在黑发里。
温一诺看着她这个比较老气的发型,皱了皱眉,问道:“这是谁给她梳的头?”
祝太太想了想,“可能是看护吧?自从她沉睡不醒之后,我们给她请了几个看护,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温一诺“嗯”了一声,一边想着有机会还要去问问祝莺莺的看护,一边随手拨了拨祝莺莺的头发。
她喜欢看相,所以有一点轻微的强迫症,非要看见人的五官不可,也就是耳、眉、眼、鼻、唇。
现在看不到祝莺莺的耳朵,她下意识把祝莺莺包着耳朵的那部分发髻给拨开了。
她这一拨,绾得好好的发髻四下散开,青丝顿时布满枕头,露出她晶莹洁白的耳垂。
温一诺微微一怔。
她看见祝莺莺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对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碎钻耳饰。
之前她戴着睡帽,又梳着包头的发髻,把这对耳饰严严实实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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