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延忽然想起她的性子来,不觉心中一惊,见桑果却还是好好地与长安等人呆在一处,不禁心中狐疑不定,正要命人去寻她,却听得身后有人低声吃吃小声笑,回身一看,却见阿宝口中呵着白气,正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提着两盏小小兔子灯。
刹那之间,锦延只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如同冰雪融化,心柔软得如同一滩春水,随之竟有些微微地喘不过来气,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心中微微地发痛。
阿宝笑道:“叫你好等,送你一盏兔子灯。”不由分说便塞给锦延一盏。
锦延将她的冰糖葫芦还给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乱,柔声道:“人多,莫要乱跑。当心叫人拐去。”
阿宝捂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抱怨道:“你叫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她话是这样说,一路上却高高兴兴地吃了许多零嘴,最后吃到皱着眉头不停地揉胸口,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是去找徐老夫子灸上一灸才行。”
锦延不禁失笑,道:“也可。调理调理总是有益无害,以后每五日我便让人去接你去徐老夫子处。”
两人不知不觉已逛到灯市尽头,再往前走就是那个残破的土地庙了。阿宝停脚,自言自语道:“怎地这破庙还不坍塌?”
锦延闻言,倒出了一会神,笑道:“我记得这庙是有许多年数了,看着破败,却从未坍塌过,大约真有土地神保佑也未可知。”
阿宝摇头冷笑:“才没有。”
锦延奇道:“此话怎讲?”
阿宝想起从前往事,不觉一阵心伤头疼,不愿多说,也不想再逛,遂问他:“你还不去么?”
此时天已上了黑影,城中的人越来越多。锦延抬头看天,道:“不急,再过半个时辰再走也不迟。”
阿宝推他道:“你快走吧,莫要误了事。我也逛累了,你叫人送我去徐老夫子那,灸好了再送我回去便可。”
锦延道:“也可。”用力地将她的手握了一握,随即将长平叫来,吩咐了几句话。他声音压得低,
阿宝竖起耳朵也未听清他说了什么,于是她也去找长安说话。
阿宝埋怨道:“长安哥哥,你如今连对我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咱们比从前生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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