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被高武掐的呼吸不顺,差点与世长辞。
她咳得眼睛里都泪莹莹的,乌黑的杏眼一转,当下“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霍思远半眯着眸子,两个男人无声的对视。
“我可以放你离开。”眼看着高武手上的力道加重,甚至于放在苏绵腰间的匕首已经见了红,他率先一步做出妥协:“她还小,你把她放开,我给你当人质,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真当老子是傻的?换你来当人质,我还有命走出去吗?”高武很谨慎,他背后就是一面车厢的墙壁,确保了不会有任何人从后偷袭。
男人是下午六点上的车,他主业就是贩卖人口。
毕竟能坐着火车的,大部分都是背井离乡出来打拼的外地人,混的不如意了,这不是就往往家里回吗?
这时候,要是再遇见个聊得来的大哥,随便递点吃的喝的,一来二去介绍个生意,鱼儿很快就会上钩。
高武做这个生意有一段时间了,他很谨慎,也够心狠手辣,所以这三年里,从来没出过任何的纰漏。
可今天不一样,高武上车和几个打工仔谈到一半后就敏锐的发现周围不太对劲。
要知道,警察的坐姿和普通人的坐姿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火车上,能从他上车后一直到晚八点,连续两个小时,腰都没弯下来过,连放松都没有过的人,这是得多大的毅力?
高武察觉到不对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打草惊蛇,而是特地跟着周围人说他在车厢上还有两个好兄弟,等晚点他去别的车厢把人叫来一起谈。
霍思远派着手底下的人跟着高武,谁知道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高武就窜到了别的车厢,等再抓到人,就是面前这幅景象了。
该怎么说?还能怎么说?
在霍思远一行人看来,被高武抓住这姑娘,也是有够点背!
约么着平时就是个喝凉水都塞牙的!
霍思远的建议被驳回,他往后退了两步,示意周围的同事们都不要轻举妄动,“高武,你手上的这位可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伤害人质!”
许是霍思远这句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男人手里的小姑娘太废了,只会嘤嘤嘤的哭叫,高武卸了他掐苏绵脖子的力道。
“你们,都去右边,全部站过去!”高武盯着霍思远,命令男人放在腰间的手举起来后,后背蹭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向左边移动。
他目光阴沉的盯着霍思远一行人,因为车厢里过道狭窄的原因,男人的脚步难免有所踉跄,他把刀架在了苏绵的脖子上。
苏绵乖巧地跟着他往后移动,尽管如此,纤细的天鹅颈上还是划出了一道血痕。
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行,眼看霍思远有往前一步跟着他们一起走的意思,高武又是一声大喝:“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每时每刻都在艰难求生的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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