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说话,我的话都哽咽在喉,吐不出来,童乐乐抱着我,用轻快轻松的语言哄着我,温嘉欣静静地站一边,感谢她没有对我说什么深刻的道理。
一会儿,顾北辰来了,他们就去找顾北辰询问事情来由。
童乐乐他们走了之后,还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老羊一等教师领导,刘小枝的同学朋友亲戚,但没有人逗留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每个人过来对刘小枝的父亲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就是塞了个红包,没有人注意到,这位父亲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晚上,一整天都滴水未沾。
晚上七点多,刘小枝的母亲醒过来,也过来了。
顾北辰对刘小枝的母亲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病房外这清冷的走廊里,就只有我,秦深,还有刘小枝的父母。
顾北辰离开后,我才从病房的玻璃框挪步,走向刘小枝的父母面前,直接就跪了下去,我不敢抬头,把头贴紧冰冷的地板,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忏悔:“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对小枝说那么重的话,不该给小枝写分手信,不该打小枝耳光。”
我自责:“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小枝就不会躺在这里,应该是在学校里上着课,对不起,我知道,我没办法乞求你们的原谅,更不可能得到小枝的原谅,你们恨我,怨我,就算是打我,我都愿意。”
怕是这债,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孩子,你起来吧,你还小,这事也不怪你。”刘小枝的父亲伸手抬着我的肩膀,让我起来。
我倔强地跪着:“都怪我,要不是我,她跟秦深会好好的,都是我。”
“林鹿,不关你的事,叔叔,阿姨,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跟小枝说清楚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优柔寡断。”秦深也走过来跪在了我的旁边。
刘小枝的母亲没有任何的表情:“事情都这样了,追究谁的错,你们能赔我家枝枝的双腿?你能吗?”
她对着我:“还是你能?”
“我可以。”我抬起头,毅然应答:“我愿意以后都做小枝的双腿。”
“孩子,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也很晚了,赶紧回学校去吧。”刘小枝的父亲将秦深拉了起来,也用力地将我拉起身。
这会,秦深的父母也来了,他们再次跟刘小枝的父母道歉,给了一个胀鼓鼓的信封,就领着秦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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