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那个人继续切了吗?”
“切了,垮了……”班强脑袋晃了一下,“好东西都表现在天窗上了,里面一点绿都没有。”
林嘉禾笑了下:“这么惨,钱没赚到,车也没了。”
班强说:“当时擦完那一刀觉得悬,才出手的,要不我就自己继续切了。”
“真是奸商啊。”
“不能叫奸商,这叫老江湖。不能只兴卖家擦个窗口骗人啊,我们也得学着点,能抛则抛。”
聊着天,他们走进大楼。到了活动室,林嘉禾发现这回人明显多了起来,想必最后一次课程,该来的都来了。
林嘉禾把包搁在桌上,在老位置上坐下了。班强坐到她隔壁,按了两下手机,又收起来,转头问:“对了,你知道咱们参加的这个赌石比赛是什么性质的吗?”
“不是说最后有奖金……”林嘉禾看着他略显神秘的表情,问,“你是在问我,还是想告诉我?”
班强笑了笑,压低头说:“我听说,奖金只是个幌子。比赛的主要目的,是这背后公司想要挖来赌石人才。”
林嘉禾问:“背后公司?”
“矿达集团啊。这个比赛是矿达集团主办的,你不会这个都不知道吧。”
林嘉禾点了下头,慢慢说了句:“我知道。”她又抬起眼睛,“那是要挖走第一名,还是前三名,还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我都是听说的。”班强两根胳膊摊在桌面上,“也就拿奖金做由头,我公司才让我来参加,如果知道有跳槽风险,我公司肯定不放人的啊。”
他又叹了口气,“哎,好想被挖过来啊。”
他们聊天挖来挖去的,像萝卜似的。林嘉禾笑了下,然后问:“你的公司不是很好吗,干嘛想跳槽?”
班强说:“不让赌石啊,超级不爽。现在公司都走稳健路线,只让收翡翠明料,看上一件半赌的料子都得请示半天,结果还批不下来。”
林嘉禾说:“哎,其实很多翡翠老板,最开始都是靠一块赌石发迹的。”
“是啊,公司做得越大越怕死。话怎么说的来着,赌石是人们用智慧丈量自然的艺术,老传统不能给丢了啊。”
闲闲聊着天,林嘉禾扫了一圈屋子,形形色色的人,各个地方的都有。这些人都在外面混惯了,呆在屋子里憋不住,按地域凑在一起用方言聊着天,有几人坐在窗户缝前面抽烟。
到了五点,工作人员走进来播放视频,提醒他们禁止抽烟,那几人嘟囔着把烟掐了。视频播放了有一阵,屋里才不情不愿安静下来。
班强嗤笑一声:“哎,弄得跟小学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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